第9章 碰瓷[第1頁/共3頁]
這雍丘王府也真是慫到家了,被一個監國謁者壓得死死的,連辯駁的勇氣都冇有。自家阿誰父王到現在都冇露麵,做王爺做到這個境地,真是丟臉。
那防輔吏急得大呼,卻被阿虎接連幾刀砍到手忙腳亂,脫不開身。等他拔出腰間長刀,逼退阿虎時,一隊王府衛士已經趕到,將他圍住。
肇事的防輔吏如釋重負,感激地看了監國謁者一眼,躬身見禮。
大師心知肚明,天子陛下擔憂的是曹植,而不是一個瘋子。
刺耳的銅鑼聲響起,王府內頓時大亂。
過了一會兒,曹誌帶著兩個醫匠來了,臉上的笑容很勉強。醫匠為曹苗查抄了身材,卻找不出病因,隻得擬了個醫治跌打毀傷的方劑,讓曹苗好好歇息,調度身材。
前次離得遠,又有皮簦遮擋,曹苗冇看清監國謁者的臉。這一次近間隔打仗,他算是看清了。監國謁者年約五旬,頭載緇冠,身穿官服,腰佩印綜,五官端方,皮膚白晳,在幾個防輔吏的簇擁下,威風凜冽。隻是太瘦,眼袋又大,法律紋如刀刻普通,麵相陰鷙,不像良善之輩。
曹苗很驚奇。他曉得校事不招人待見,卻冇想到名聲會這麼差。不過想想也普通,間諜老是令人討厭的,後代的錦衣衛就是如此。
曹苗也不看他,隻是一手撫胸吸氣,一手指著那急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防輔吏,嘶聲道:“殺……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曹苗驚奇地看向曹誌。曹誌懇求道:“這幾天,你就在院子裡好好歇息,臨時彆出去,行嗎?”
回到小院,青桃在廊下備了榻,將曹苗安設在榻上。曹苗有一聲冇一聲的喊著,老衛士們卻冇人情願理他,紛繁找個藉口溜了,隻剩下阿虎和青桃、紅杏三人。
“這豎子丟臉了。”阿虎笑出聲來。“監國謁者、防輔吏們都不喜好他,說他天生卑賤,唯利是圖,總做見不得人的事,將來必然會非命。嘿嘿,他現在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連個服侍的人都冇有。”
天空湛藍,陽光光輝,一朵朵白雲悄悄地飄浮在空中,竄改著形狀。院中竹樹隨風搖擺,沙沙作響。
謁者分開人群,低著頭,打量著曹苗。
曹苗捂著胸口,翻著白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彷彿下一刻就要斷氣似的。見他這副模樣,衛士隊率恐怕有甚麼好歹,不敢放防輔吏分開,兩邊對峙不下,直到監國謁者倉促趕來。
“止!大王子意欲何往?”
曹誌坐了一會,見曹苗氣味安穩,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也放了心,起家奉告。
更首要的是,他的臉腫著,臉型較著不對稱,額頭另有一塊很較著的瘀青。
見曹苗走過來,守門的防輔吏也很驚奇。一個年約四旬的防輔吏迎了上來,一手按著腰間刀環,一手前伸,禁止曹苗持續進步,微仰著頭,用鼻孔看著曹苗。
“為甚麼要看他?”阿虎很不解,一臉的不甘心。“他死了纔好。”
“如何回事?”監國謁者厲聲大喝,神采烏青。
過了一會兒,阿虎返來了,神情鎮靜。他奉告曹苗,韓東受了傷,正臥床歇息。詳細傷在哪兒,又是如何受的傷,韓東不說,也冇有人曉得。
謁者看了半晌,冇看出甚麼馬腳,回身喝道:“既知大王子久病體弱,為何不讓他在院中好好歇息,非要出來走動?幸虧冇受甚麼重傷,不然你如何向大王交代?從速抬歸去,請醫匠來看,不要遲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