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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冇有見到我,甚是馳念?慕昭儀內心冷冷的哼了一句,皇上清楚是不敢來徵宮,怕我曉得他下了斬殺慕朗的聖旨膠葛不休罷?本日事情都辦好了就過來了。慕昭儀內心彷彿灌進了一桶冰水般,冰冷冰冷的,但她仍然堆出一臉的笑容,在赫連燾耳邊輕聲說:“皇上,我傳聞我的侄女兒進宮了。”
當大虞第一次大兵壓境的時候,為了調換大燕的安寧,父皇將還隻要十五歲的她送到了赫連燾的宮裡,她冇有挑選的做了赫連燾的宮妃。但是兩年後,大虞畢竟又向大燕出兵了,她那膽小的父親,在大虞的兵馬還冇有到版圖的時候便遞上了降表,向大虞昂首稱臣,大燕今後不複存在。
當真是滿門顯赫嗎?慕昭儀唇邊閃現出一個諷刺的淺笑,這顯赫不顯赫可不是封官進爵看得出來的。父親慕回沉迷女色,赫連燾送了他數十美女,不久後,父親便死在床上,當時身邊另有三個一絲不掛的嬌媚女子;一年後,大哥慕言跟著赫連燾去圍獵,竟然被大將軍賀蘭晃的箭誤傷,當場身亡;幾年前,二哥慕慎因為上元夜的禦宴多喝了幾杯醉得不省人事,抬回家今後便得了沉痾,赫連燾派了太醫去看診都迴天有力,不敷十天便放手歸西;現在三哥慕朗也因為那顏的讒言而被斬決,如許的顯赫,真是天下少有!
難怪這徵宮大殿上這般冰冷,連個炭火盆兒都冇有燃,本來是慕昭儀已經曉得了她兄長被本身下旨斬殺了的事情。赫連燾內心忍不住快跳了幾拍,看了看她如花的容顏帶著幾分淺淺的笑,彷彿冇有怪他的神采,這才伸脫手將慕昭儀摟緊了些:“哪些碎嘴的次貨在愛妃麵前亂嚼舌根子!”
“皇上金口玉言,對於臣妾兄長之事,臣妾不敢怨念皇上甚麼。隻是臣妾的侄女現在是臣妾在這世上獨一的親人了,還請皇上大發慈悲,能答應臣妾將侄女接到徵宮來,姑侄倆今後相依為命。”慕昭儀抬眼看了看赫連燾,閃閃的淚珠從眼角流淌了出來,這一刻她的眼淚是貨真價實的,想到本身的兄長們,想到無辜的子侄們,她冇有來由不墮淚。
不遠處一名大嫂卻哭得聲音大些,一邊哭還一邊絮乾脆叨說個不斷:“慕大人是好官呐!不是他在雍州,我們家遭的冤獄如何能被查出來?慕大人,你便好好的放心去罷,頭七裡頭我李大嫂子定然給你多燒點紙錢,叫你一起上不缺錢花。”
“快彆說了!”李大嫂子身邊的人拉了拉她道:“中常侍大人出來了!”
保儀姑姑點了點頭答覆:“娘娘,這動靜是真真兒的!我塞了很多銀子給那顏的門徒周遠,他見錢眼開,這才流暴露這動靜來。他說雍州刺史府對馳名冊盤點,少了慕大人的兒子慕熙,現在正貼著通緝的佈告抓人呢。至於慕大人的女兒,是那顏見她很倔強,是以特地將她送進宮裡做宮奴,讓她嚐嚐一輩子不得翻身的滋味。”
閉上眼睛,慕昭儀彷彿回到了疇昔。她是大燕最後一個天子慕回的女兒,被封為嘉榮公主,她那無憂無慮的少女期間,每日不是和兄長們在書齋裡研討學問,就是在禦花圃裡操琴繪畫,那是多麼歡愉的一段光陰。在她的影象裡,少女期間就是一段最值貴重的回想,帶著青草的芳香,每日早晨在她的夢裡盤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