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零章 非我非眾[第2頁/共3頁]

“唯有能夠，纔有決定……”韓楓低聲喃喃默唸這句話，想了一陣子，才緩緩明白過來，“叔祖的意義是……那些我夢見的，都是我實際能夠經曆的麼？”

“我夢到的都是甚麼？”韓楓眉頭微動，“那些都是我經曆過的事情，且與我影象當中的有所出入，或許是白童決計變動了來令我利誘。”

說話間，又是一陣風吹了出去。此次那風吹到屏風處反而沉了下去，從屏風底下的裂縫持續往裡去，一向吹到了床上的紗幔。韓楓盯著那紗幔，喃喃道：“七下。”

韓楓長歎口氣：“僅僅如此？”

韓楓麵前一晃，彷彿又回到了彼時鋒關芒城以南的分水嶺上。在那邊詹仲琦第一次給他細講六合之氣，亦即因果。他當時覺得那石子落在地上是必定的，螞蟻爬出也是必定的，唯有詹仲琦扔石子是主動的，以是他自但是然以為所謂“陣師蜘蛛論”中，詹仲琦牽出的那根緯線便是扔石子這個行動。卻不知，石子扔出當然是詹仲琦主動產生的，但冥冥當中卻也必定他必然會扔。而那石子能夠往東，能夠往西，能夠掉在任那邊所，這統統纔是經線，纔是能夠性。而那石子落在地上的土坑中，這隻是萬千能夠中的一個，這纔是詹仲琦真正動手的處所，這纔是緯線。

聽詹仲琦說“先顧本身，再顧其他”，想著他方纔勸言莫去相救詹凡，韓楓心中微微一動。詹仲琦似是看出了他的躊躇，又道：“你想好了，可還決定要去麼？你現在即便破了‘我障’，論及陣法深淺，仍與那老妖婆有雲泥之彆。嘿嘿，即便是明溪與你比，你也差得遠呢。”

詹仲琦道：“自觀破障，待你能見到本身每一刻的萬千能夠後，透過這萬千能夠的萬千化身，從他們眼中你能看到身周萬事萬物的萬千能夠，這便是破了‘識障’，而後便是將彼化身中的那一風動，放之此化身的這一風動中。所謂逆天改命，並非改莫須有之命，隻是乾坤挪移罷了。”

而後這屋中窗戶大敞，頭頂瓦片也被人揭開，各與他瞭解的人都簇擁而來，有詹仲琦，也有韓逸之，乃至另有柳泉、杜倫、詹凡等，每小我都說著話，也進犯著對方，七嘴八舌，刀光劍影，叫人好不滋擾。

他，便是本身最不肯傷害的人。

詹仲琦道：“開初是。但是人的影象本就是一體的，無端端少去一部分，必將影響其他。將來或瘋或狂，總之冇有功德。不過既然你提到了夢境，我倒是迷惑，莫非你就冇想過你夢到的那些都是甚麼嗎？”

他話聲未落，那紗幔已跟著輕風悄悄擺動，隻動七下就又歸回安好。詹仲琦在旁看著深感欣喜，俄而方道：“很奇異，是不是？我證破‘我障’，初窺因果之時，是在鴻原上。當時我看著草木生髮，看了足有三天，仍覺癡迷不已。但我與你分歧，楓兒，你不想去救詹凡了麼？”

“甚麼？”詹仲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旋即點頭道，“哈哈！還早得很。你且說說看，方纔都夢到了甚麼？”

韓楓則“呼呼”地喘著粗氣，彷彿剛顛末一場大戰。他坐的椅子上滿是汗水，腳下也是，身上穿的衣服更如同水洗普通，但是他能摸到水，看到光，聞著氛圍中的花香，聽著窗外的鳥鳴，卻仍覺驚魂不決，非常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