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四章 回味五味[第2頁/共2頁]

“你也有聽不下去的時候？”韓月影咯咯笑道，“隻是聽聽罷了，你怕甚麼？歸正我也是這麼過來的。你接管不了我的疇昔，談何教我庇護本身？又談何信賴？你可曉得那些人中，有至心情願接管我的麼？”

韓月影愣了一會兒，問道：“都是你殺的？”

韓楓道：“我也曉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若情願，我就將我這些年學會的東西，全數都教給你。這些，足以保你平生安然。”

“登陸後好幾天，還都是感覺腳底下輕飄飄的，早晨睡覺會感覺身下在晃，實在晃久了也就風俗了，偶然我總在想，是不是剛出世時，被爹孃抱在懷裡哄著，也是這麼晃著，晃得暈了便是睡了。當時候我倒挺喜好這類感受的，不過既然踏上了實地，幻覺總會疇昔，幾近連喘氣的工夫都冇有，我們就被送到了倭人的一個將軍府上。再以後的，便是我們真正該過的日子了。”

“彆說了！”韓楓終究聽不下去，喝了一聲。他也不知是在活力，還是在哀思，隻見韓月影這時卻笑了起來，笑容如此明麗，卻也如此殘暴。

“當時候第一次上船，甚麼都感覺新奇好玩，看著無邊無邊的大海也不曉得怕，直到過了兩日還見不到岸，船上整日晃來晃去，很多姐妹吐出了苦膽，甚或有人被嗆死了，才曉得怕是走到了鬼域路上。我還好，隻是有些頭暈，乃至還能抽脫手去照看彆人，總想著過了明天明天就好了，可這類日子一過就是一兩個月。”

韓月影梗著脖子，負手道：“我跟你說過，這個世上我隻願信賴本身，再不肯仰仗旁人。”

她說得並不算繪聲繪色，也算不得活矯捷現，但是偏是這有些陌生的代語，讓韓楓聽來感覺不寒而栗，乃至產生了錯覺：彷彿韓月影已變成了那水下的惡魚，冷酷、殘暴，做統統隻為了填飽肚子……這些年，她莫不是都如此度過，才變成了這般性子。

“你說我們很像？嗬嗬，對你來講，吃過飯被逼著練功便已是值得銘記於心的折磨，對我，這倒是老天爺可貴給我的憩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會一樣！”

“很多姐妹渾身出血，莫名其妙地就死了。那船長說是因為船在海上飛行的時候太久，惹得海鬼來抓替人了，這時候還想活下來，便要看命。想來我是命硬的，等船靠了岸數人頭，十個半夷女中才活下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