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報名參軍[第3頁/共4頁]

但是他正起著疑，卻覺遠處彷彿有甚麼東西忽地閃過。

“火光！”

往前看，人頭攢動，摩肩接踵，那裡還找獲得阿誰白衣身影。

“好嘞！”龐九呈顫顫巍巍地在紙上寫了“韓楓”二字，眯眼一笑，“你們真好啊。若我年青個五歲，也能跟你們一起練兵了。”

想到此處，韓楓也覺心中沉甸甸的，暗想夷女車隊冇法入城，那麼城門是再也開不了了。恐怕柳泉獨一的希冀落了空，照這麼看，這戎羯族是壞了大事了。

“啊？”韓楓一愣，忙回過甚去。盜匪的登記桌前，一群魁偉的男人中有一個肥胖薄弱的身影。那人穿戴一身短打，等候登記的時候一會兒踢腿，一會兒抓耳撓腮，恰是卓小令。

“練兵有甚麼好的？”韓楓笑笑，“今後如果跟人兵戈，說不定還會掉腦袋呢！”

走未幾時，韓楓便跟著世人到了礦洞門口。

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但還是分了親疏薄厚啊。

雖說他並不以代國國人的身份為榮，但心中老是把戎羯族當作仇敵的。這時想著仇敵遭遇大難，天然悄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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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楓對他一笑，認出這是自家鄰居龐九呈，祖上是因強搶民女開罪的一個小縣官：“龐叔，幫我寫上我的名字吧。”

他方纔那副苦大仇深的深思模樣現在已經全不見了，倒換做了常日裡笑嘻嘻的模樣，彷彿對將來兵戈之事全不在乎。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離都的巡城兵士就在串街串巷地嚷了起來。

那些兵士被這些一夙起來還冇洗漱的人圍著問，隻覺連氣都喘不過來，此中幾個脾氣暴躁地便乾脆吼了起來：“去去去，你家女兒毛還冇長齊呢，人家劫她們乾嗎？劫歸去烤著吃嗎？”

柳泉身形矗立，那一身白衣穿在他的身上，月色之下飄然如同謫仙。可不知為甚麼，韓楓卻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不過，隘口的炊火就算燒得再高，也跟離都冇有半點乾係。是以韓楓的目光隻略微地掃了掃，便轉向了彆處。

小時候的柳泉並不是個胸懷弘願的人，他究竟是甚麼時候變的呢？

那是一道光，但和月光星光都不一樣，那光芒看上去是暖的！

杜倫撐著雙柺，在人群裡走得很吃力，好不輕易才挪到了韓楓身邊。他臉上的神采倒是和其他的年青人一樣，乃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他從小腿殘，本想著來個夷女能好好服侍本身，成果這一下子全都落了空。

“是嗎？”柳泉癟了癟嘴，忽地對遠處正在登記的人群瞟了一眼，“不就在那兒麼，你瞧不見？”

龐九呈哈哈一笑，默不出聲，隻拿黑黢黢的手指頭往中間指了指，叫韓楓疇昔。

那兵士又道：“聽清楚了的，這就到礦洞門口去，有人給你們登記！邢侯說了，如果有力參軍卻裝病裝傷的，查著一個，便殺一個！百口長幼都當作戎羯族的特工，一起活剮了！聞聲冇有！”

韓楓和柳泉在外邊看著，都不由笑了起來。但是等候當中，韓楓卻模糊感覺有些奇特：柳泉對卓小令說的話，如何聽如何像是鄙人號令。而卓小令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何卻對他像是很害怕，連談笑都不敢呢。

韓楓又起了幾分擔閒事的心，往東跑了幾步，極目看去。但他現在本就身處城西，再如何看也看不見甚麼，更何況那火光並不在城中，而是在離都還要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