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十章 大師如是[第1頁/共2頁]

歐陽小妹這會兒卻幫著詹凡。她揚頭笑道：“那你還不快點兒下來？不然……不然……”

水大師這才略覺對勁，溫聲道：“為師跟你說過很多次，做人不必勉強，該當如何就如何，才氣心有所欲，卻無所破矩。不必固執甚麼，也不必標榜甚麼，踏結結實方為真。你想明白這些，才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歐陽小妹道：“不然我就砍斷房梁，叫你摔下來！”

“師妹……怎、怎能對師父這般不敬？”詹凡的臉漲得通紅，縱被那人嘲弄，卻仍極力保護。

歐陽小妹臉一紅，瞟了詹凡一眼，見他仍然低頭沉思方纔水大師的一番話，便低聲道：“那我就一輩子跟師父師兄在一起唄。”

莫非因為是高人，就喜好總藏在人們的頭頂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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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大師本僵著張臉，但架不住女徒軟語吹噓，終究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吃力地伸高了手點了點她的頭，道：“在江南師父能保住你，但天下間妙手如雲，你莫非一輩子跟師父師兄在一起？”

水大師對著歐陽申和詹康微一點頭，表示他們不必多禮，隨後才攙起了神態謙虛的門徒，又對歐陽小妹搖了點頭：“你呀……學了些外相就想矯飾，今後死都不曉得如何死的。”

雖說詹康和水大師的扳談並反麵韓楓有乾係，但韓楓還是微微一怔，隻因為水大師口中的兩個字：“四娘”。

水大師捋著為數未幾的幾撮白鬍子笑了笑，回擊卻摸到了詹凡頭頂：“身上還疼麼？”

詹康老誠懇實地低下了頭，極少見地現出一臉一本端莊的神情：“不曉得。”

“我……我……”詹凡趕上歐陽小妹好似“秀才趕上兵”，有理也說不清。他拿師妹冇體例，隻得還是乖乖地跪在地上，道，“師父……徒兒恭迎您白叟家。”

水大師彷彿也發覺到氛圍不對，便清了清嗓子，隨後看向了詹康：“嗯……小康子，一個月前你四娘托人給我送了封信，讓我看看江南山匪的事，你曉得麼？”

歐陽小妹反倒不像詹凡這般中規中矩。她捂著嘴皺著眉頭看著屋梁，隔了一會兒，才大聲叫道：“師父，你如何不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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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與水大師見了禮，姚顧平站在最末一句話不敢說，而韓楓則處在了相對難堪的位子。他站在詹凡身邊不遠，總感覺水大師說話的時候目光也一向盯著本身，那目光鋒利如針，直刺入心，但他鼓起勇氣和他目光相對時，那目光卻又倏忽而退，叫他摸不到章法。

如果所猜不錯，這位“四娘”就是越王的四王妃，想著之前越王曾自稱四王妃的表哥，看來這位四王妃對詹彥德定然很特彆。

“胡說。”水大師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你強忍著，莫非統統就都不一樣麼？為師是如何教你的？”

但饒是如此，水大師那一句“踏結結實方為真”還是讓貳心有震驚，暗忖大師公然不愧為大師，的確有其獨到之處。

那人的聲音震得梁頂灰塵簌簌而落，屋中幾人都不由自主捂住了嘴，唯有詹凡猛地一愣，隨後跪在了地上，大聲道：“徒兒見過師父。”

但在場的，冇有一人敢輕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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