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辰[第2頁/共3頁]

“我們一塊兒吃嘛。”

“對……不過她說我們倆內心稀有就行，不消讓旁人曉得。可你當然不是旁人了。”

潮生回了屋裡，洗了臉躺下，卻想起剛纔在含薰那兒看的那張紙了。

不過據潮生想，好象之前看書的時候，比如紅樓啊甚麼的，有身份的人寫壞了的字，一概是要燒掉的。大抵一來出於遮羞，二來，筆跡這類東西如果隨便流出落到彆人手裡，毫不是件小事。

“不愧是娘娘賞的呀，我向來冇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含薰咂咂嘴，還舔了動手指頭：“上回我瞥見望梅姐姐在屋裡吃甚麼來著，好象和這個不一樣。潮生，等我們當了大宮女，如許的好吃的那必定能儘著吃吧。”

潮生就笑著也把點心拿起來，咬了一口。

“我得歸去了，啊，差點忘了。”潮生把包好的那兩塊點心拿出來給含薰：“你嚐嚐，歲暮姐姐說是娘娘賞的。”

六月十三那一日陳妃早早就起來了，據潮生猜想，八成昨夜裡她就冇如何睡著。並且與昔日分歧的是，潮生竟然被叫了疇昔，給陳妃梳頭。

皇後冇來，但是命人送了賀禮來，很給陳妃長了臉。

潮生看得出來，歲暮當然是想出宮的。

兩人象兩隻偷食的老鼠一樣捧著點心小口小口的吃。

固然年紀大一點，但是還是能嫁人的。在宮裡斷送一輩子，有甚麼興趣？

含薰謹慎的把那本冊子收起來，小聲對潮生說：“對了，明天望梅姐姐也說要收我為徒。”

或許是現在心態分歧了，或許是這時候磨出來的墨和後代那種便利墨汁不一樣，潮生一點兒冇感覺這類味道難聞，正相反，不但不臭，這類味道好象一種……沉鬱鬱的香。象石頭的香，樹木的香，泉水的香……有一種光陰沉澱氣味。

從到了這個處以是後，她就見過幾次次文房四寶。一次是進宮前，她被帶去應征小宮女，那邊有人登寫她的名字年紀，另有進宮後，看女官寫字記賬甚麼的。

煙霞宮裡的宮女們先給陳妃拜了壽，住在一宮，徐秀士她們也來賀過。然後就是外客了。

“嚐嚐。”

這是當然的。收門徒在宮裡也是女官，有品級的寺人們才氣乾的事兒，在宮裡，宮女或是寺人們，彼其間都冇有血緣乾係，除了好處牽絆，最堅固的就是師徒乾係了。做徒弟的即是有了長輩，部屬，另有那豪情好的，就象有了後代一樣。而做門徒的即是有了背景，指路人，天然，也有的直接就拜了寄父乳母，口口聲聲喊得倍兒親。

潮生應了一聲，想了想，給陳妃梳了個長命髻。正中的頭髮挽髻，兩邊的頭髮打成垂綹，綴上米珠串絲穗。陳妃膚白貌美，被珠光一映，肌膚更顯得小巧剔透。

陳妃望著鏡子，一時倒入迷了：“我記得冇進宮時，有回端五爹爹帶哥哥和我同去看龍舟，那天彷彿也是梳的這麼個頭似的，不過那會兒可冇有珍珠往頭上戴。”

“哎喲，好精美的東西……”含薰把手在身上蹭了兩下，才接過一塊點心，湊到鼻尖聞了聞，一副沉醉狀：“好香……”

潮生捂著嘴笑：“看把你饞的。”

陳妃讓人拿見麵禮給小侄女，兩個小女人甜甜地齊聲伸謝，看得出平時教的很好。

歲暮笑著說：“哎喲，娘娘看這個髮髻梳的可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