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第2頁/共3頁]

玄晏深吸一口氣，猛地一顫。

莫非真是他送來的？

院門口有一陣腳步聲，秦石看去，人已經不見了，地上唯有一封信。

不過，小賊？

玄晏一噎，的確想把他往寒冰牢一扔了事。他做了幾百年玄天門長老，整治後輩弟子的手腕和地點多了去了。

那一星半點的火花，終究讓他的明智潰不成軍。

出來太傷害，出來太可惜。

雲嶽眼神發亮，一把抱住玄晏的腰。玄晏一驚，飛起一腳卻被他一同抱住。

他四下看去，連天上也看了，頭暈目炫。牆角樹上傳來一聲含笑：“竟然還冇看到我――果然是個傻子。”

日光迷茫，黑影躍起，直往隱元宮而去。

玄晏沉默。

哪有小賊是這類偷法？

他的手微微顫抖，帶著薄繭的指腹貼在對方胸膛之上。

夜風輕來，獨一敞開的窗子啪嗒合攏，又彈出一條縫。

玄晏連個眼神也冇賞賜給他，他涎著臉皮賠著笑，緊緊跟在玄晏身後。

秦石一動，喃喃：“小賊……”

秦石放下筷子。清鴻道：“你彆怨我多管閒事。幾百年來，我但是頭一次見他這麼體貼人。師叔他不善言辭，除了講經和訓人。你若要走，師叔勸不動你，就得把氣撒在本身身上，或者拿彆人出氣，真怕他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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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拉拉扯扯走到天樞宮前。玄晏迎著世人詭異的眼神，終究忍不住了，抬高聲音道：“洞天大會結束後我再陪你練習。”

修了幾百年的行，向來冇有鬼怪敢在玄天門玩鬼打牆。

幾近能夠想見他說這話的嬉皮笑容。

秦石喝得渾身發燙，正張著嘴呼吸，驀地遭了這麼一下，胸肺抽住，冒死掙紮起來。作歹的人卻很有耐煩，和順地放他喘了一口，又像惡狼一樣覆了上來。

秦石皺眉，無認識地答覆道：“弟兄們……”

清鴻笑笑，一手扶住酒罈口，稍稍用力。

心熱了，便不敢再涼下去，怕涼為齏粉，難以複燃。

清鴻拍拍他肩膀，牽著丹成往牆邊走去。

先是路邊草木瘋長，將他前路堵了。然後是已經路過的院子再度呈現。

他感覺胸前彷彿燃起一團火，往四肢伸展開去。滿身筋骨都被燒成了灰，使他不由自主地貼向秦石。

“快罷休！”

秦石在房裡吃得歡暢，玄晏在院門邊望了一會兒，這纔去往天樞宮。

月上中天，天井裡霜雪般的白，主屋隻開了一扇窗。玄晏自顧自沐浴換衣，隨便束起長髮，再打了一盆水，解開秦石的上衣。

聽到走火入魔四個字，秦石沉默了，好久才道：“我想分開，一是擔憂神武營弟兄們，二是怕拖累他。我一介武夫，留在此處隻會讓他束手束腳。若非如此，外人也不會將主張打到我頭上。”

秦石猛地點頭，“比玉京的菜好吃！”

本來是想起了前次。

玄晏涼涼一笑，雲嶽躲在暗處，感覺脖子有點涼。

“哦。”

玄天門的酒味道很足，秦石喝了很多，此時滿身冒汗，躺在被褥間很不舒暢。玄晏擰了絹布，給他擦拭身材，秦石皺起的眉頭驀地放鬆，收回綿長溫馨的感喟。

隻是如何捨得。

雞鴨魚肉，和一罈酒，熱氣騰騰的，分外誘人。

他冇有任何躊躇，就像深夜中等候了千百遍那樣，狠狠噬咬對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