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刮骨療傷[第1頁/共3頁]
武嶽陽摸了摸姚青額頭,隻感覺似火燒般燙,他吸口冷氣,低聲道:“糟了,準是傷口發炎,激發了高燒。”
這時候麻耗子以給姚青療傷的名義討要,不管麻耗子是不是藉機行事武嶽陽都冇法回絕。武嶽陽看看姚青毫無赤色的臉龐,取出一把匕首遞給麻耗子。
麻耗子擦一把額頭上的汗,乾咳兩聲,道:“天亮後須得登陸去,為她買些內服的清熱解毒藥。”
“哦。哎……阿誰……你叫甚麼名字,這一起上我總不能這麼‘哎哎’地稱呼你吧。”武嶽陽又道。
“小點聲,吵醒了她,怕是要生受這份割肉刮骨之痛了。”麻耗子不知甚麼時候悄悄起家,站到了兩人身後,他從武嶽陽手裡接過尖刀,“我來吧。”
騷猴兒揮手扒開尖刀,怒道:“我又不是郎中,你他奶奶的跟我抬竹杠是不是?”
烏篷船逛逛停停,這麼晝伏夜出過了六日,終究到了宜賓。途中船上的食品又彌補了兩次。分開了邛崍地界,關卡較著越來越少,一行人垂垂放下心來,後兩日更是將行船的時候耽誤,在傍晚和拂曉的時候大膽地冇有停船埋冇。
武嶽陽暗道這三小我固然與本身年紀相仿,但是相較本身而言,他三人都能夠算作老江湖了,本身遇事毫無經曆,以跋文得要多看少說,免得蒙受調侃。武嶽陽低頭看到長袍正往下淌水,就出艙去擰乾晾曬衣服去了。
“可惜冇有麻藥,一會她會疼醒過來,你倆幫我按住她。”麻耗子含口酒,噴在刀刃,又以火燻烤刀尖消毒。
當下顧不得太多,兩個少年又撲滅了幾盞油燈,將船艙內照得通亮。武嶽陽謹慎地剝開了姚青肩頭的繃帶,暴露她血糊糊的肩頭來。
武嶽陽以棉絮沾酒洗淨了姚青的傷口,現出龍眼大的傷口,血洞四周儘是發白的腐肉。武嶽陽曉得若要治好這槍傷,須得儘快將腐肉剔除,但是他又擔憂本身把握不好力道,救人不成反害人,攥著尖刀久久下不去手。
“不急不急……”梢公老孫連連擺手,他見船斜著向對岸靠去,從速去扶穩船舵。
武嶽陽衝麻耗子點點頭,不再說話,各自睡了。
船艙中四個少年人頓時傻眼。梢公老孫慌鎮靜張地跑出去,“不好啦,大事不妙哇!”K
梢公當即告饒,“這……豪傑饒命,我上有老,下有小……”
“……十塊……”梢公瞟著騷猴兒道。
“你身上帶著雜貨鋪麼?東西倒全。”麻耗子揉揉眼睛,和衣躺下。
武嶽陽彷彿俄然想起甚麼,渾身翻找。
武嶽陽取出幾顆棕黃的藥丸來,“我這另有幾顆清熱丸,等她醒來先給她吃了吧。”
騷猴兒對勁地點了點頭,翻白眼道:“讀書有甚麼用?這點淺近的事理都不懂。”
“你水量必然不錯,跳下去吧,看你遊得快還是小爺槍子快!”騷猴兒看出那男人要跳河,威脅道。
“他是回……”姚青停頓了一下,“他有事去做。”
武嶽陽難堪地看看黑梢公,“徒弟……徒弟貴姓?”
梢公老孫喚出武嶽陽和騷猴兒來。騷猴兒將她扶回船艙,武嶽陽挑亮了油燈,微光下,隻見姚青嘴唇發白,麵如死灰,肩頭卻排泄血跡。
“你抓虱子呢?”騷猴兒瞪眼道。
武嶽陽含混著答道:“以洋金花微風茄子為主的中藥粉……有麻醉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