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極山中無極院[第1頁/共3頁]
繞過廟門後的照壁,穿過一片竹林和幾座不著名的殿宇,麵前驀地開闊,倒是一方青石鋪就的軒場。軒場約莫六七丈周遭,又分為高低兩側。基層稍大,擺佈對峙著兩座二層小樓,彆離是鐘樓、鼓樓。九層石階之上是石雕欄圍砌的上層軒場,軒場上立著高大的三清殿,殿前一尊飛鶴大銅爐,爐中捲菸嫋嫋,檀香撲鼻。
趙然一邊在後氣喘籲籲,一邊聽楚陽成道:“此處為無極山,山外東南七裡就是穀陽縣。穀陽縣之南,就是石泉縣,你本日水米未進,便在此處用些飯食,然後自去就是。”
越往前行,山勢越來越趨於陡峭,不似之前那般峻峭高巍。待到日頭西斜之時,二人趕到一處山前,楚陽成將趙然放下,搶先沿青石板道向山上行去。趙然瞥見道旁斜著一塊石碑,碑上刻著三個篆字――無極山。
楚陽成搖了點頭,也不答話,登上石階,來到觀門前。
此處名為寮房,在道觀中是餬口起居之所,羽士們都在這裡吃喝拉撒,相稱於趙然穿越前那一世的餬口小區。寮房中最大的修建就是齋堂,齋堂空間不小,可容上百人同時用飯。現在天氣已黑,羽士們都已用過晚餐,偌大的齋堂中,隻要那名客堂道人陪著趙然。
上層軒場上倉促而下一群道人,搶先的方丈鬍子眉毛都白了,年究竟在不小,身子顫顫巍巍,在兩名小道童的攙扶下行到楚陽成跟前。他側火線的道人頭上戴著三教巾,年齡在四五十開外,倒是監院。兩人身後立著三個羽士,再火線又是七八人,都是無極院中有身份的。
固然摸不清趙然的來源,但既是楚陽成所攜而來,這中年道人便不敢粗心,凡是趙然和他說話,都儘量答覆。趙然察言觀色的本領是宿世曆練出來的,和道人扳話了幾句,半晌間就摸清了對方的愛好,當下順著對方的話頭東拉西扯,未幾久,兩人便熱絡起來。
趙然得知於致遠愛好書畫,尤精書法,心下大喜,立馬轉過話頭和於致遠暢談起書法來。這卻不是趙然不懂裝懂,他還真是對書畫有必然研討。穿越前時,趙然的伯父是省書畫協會的會員,書畫作品在省裡大大馳名,傳聞是啟功老先生弟子的弟子。趙然打小便跟著伯父學習書畫,二十多年下來也算非常勤奮,筆力不俗。
楚陽成略略頜首,打著稽向世人點頭表示,然後在方丈的伴隨下登階而上。趙然趕緊跟上去。來到三清殿前,隻見楚陽成已經進入殿中,他接過監院遞來的燃香,先拜正中的玉清元始天尊像,再拜擺佈的上清靈寶天尊像、太清品德天尊像。祭拜之時,鐘磬鳴響,聲聲扣民氣弦。
楚陽成拾級而上,雖說不比之前那般飛奔之速,但趙然想要跟上他的腳步,卻也累得夠嗆。
眾羽士打個頓首,齊聲唱諾:“恭迎上師法駕!”
第二日,楚陽成持續將趙然舉在肩上趕路,趙然恐怕再被對方施以神通監禁,便不敢多話,隻是偶爾冷不丁的和對方談上一兩句,常常也得不到迴應。不過就算如此,趙然也垂垂摸清了楚陽成的愛好,這位羽士看模樣隻對修煉功法感興趣,對其他事物一概無愛。這讓趙然非常氣沮,因為他對此一無所知,天然冇體例討對方歡樂。
道院當中,在方丈、監院和三都以後,有八大執事,分掌道院事件,客堂執事稱為知客,便是八大執事之一。這中年道人名喚於致遠,是客堂知客部屬的一王謝頭,也是有職司的道人。趙然不著陳跡和他盤了幾句,對道門的環境就略略有所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