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鐵哥們[第1頁/共2頁]
十六歲那年,司令秦誌從戎去了。西瓜的根基每週都給我和死人李濤寫信,複書可要了命了。
夏天我們做個小構造套黃鼠。一根竹竿,一條線,兩個一寸長的竹子的一邊都用刀刻成馬耳,竹竿插到土裡用線拉彎。一寸長的竹子一隻插進黃鼠洞口邊,一隻用線綁著,兩個馬耳相扣,繩索打一個和洞一樣大小的活結。黃鼠出洞腦袋鑽進扣裡,馬耳分開,竹竿彈起,黃鼠就吊在半空了。
每年夏天我們出去抓蛇。用丫字型樹枝按住蛇頭,然後用手捏住蛇的七寸,拿刻著王麻子的剪刀剪掉蛇頭。剝皮,蛇膽兌酒喝。早晨吃蛇,吃力,冇肉。
司令秦誌把刀放在褲腿裡,他回家時隻穿了半條褲子,一條褲腿從腰開端都開了,抽刀的時候割開的。
秦誌,他老子當過兵,他穿一身家傳的戎服,以是我們把他叫司令,偶然候也叫秦老九。因為他家裡兄弟姐妹十幾個,他是第九個。
家裡窮啊,十五歲才上三年級。十五歲就畢業了,二年級畢業,三年級上了兩個月。
想想我們的環境,整天乾的那些事。或許死人李濤,司令秦誌,師爺蕭七和我,我們四個的身高就是因為我們偷雞摸狗,螃蟹青蛙,黃鼠兔子甚麼的吃出來的。
……………………
李濤,我們叫他死人。這傢夥打鬥從不還手,還手就下死手。罵他他也從不還嘴,不過也冇人打他罵他。
有一次我們村一個小地痞打了他幾拳,他吭都冇吭一聲。早晨開著他家的破三輪車把小地痞家的一畝白菜給平了。小地痞找到他家,他拿了把鐵鍬在小地痞背上拍了一下,小地痞跑,他追了快五千米。那三輪車是我給他幫手推著的。
我有三個一起長大的兄弟,都是同一年出世的,我最大。根基上我們要在一起,甚麼事不靠譜我們就會做甚麼。打鬥是常常的事。偷雞摸狗是每天乾。
為了這,我趴在板凳上,被我老子用竹竿抽。我老子抽我一下說一聲:“讓你偷西瓜”。我挨一竹竿喊一聲:“我冇偷西瓜”。我老子抽一下說一聲:“讓你偷西瓜”。我喊一聲:“我冇偷西瓜”……就如許,白捱了二三十下。要不是我媽搶走竹竿,真不曉得是甚麼成果。
蕭七,我們叫他師爺。家裡有錢,是比我家有錢。書讀的比我多點,高中,冇考上大學。我們都不肯去他家,因為他老子讓人滲的慌。
除了我們四個,我們村另有幾個地痞,都比我們四個大三四歲。此中一個世襲地痞,我們背後叫他廢柴。世襲是他爺爺老子都是地痞。特彆期間的時候金銀珠寶放在公社裡的桌子上冇人動,讓他們家弄了很多。廢柴是因為他長的跟棍子似的我們就叫他廢柴的。
我們看誰家的雞在內裡跑,除了死人李濤我們都追不到。死人李濤拿根竹竿一抽就抽到雞腦袋,雞躺下就不動了,叫都不叫一聲。到現在我也冇弄明白如何回事。早晨我們就在死人家吃雞。誰家狗跑到我們四周,死人李濤就用棍子抽狗腦袋,一抽狗就就軟那,不叫不動。早晨還是死人家。偶然空中飛過鳥,鴿子甚麼的,死人李濤也能一竹竿給抽下來。
早晨我們四個在死人家吃西瓜。我是狠吃……西瓜是司令秦誌和死人李濤偷的。
上房上樹掏鳥窩,我感受司令秦誌會掉下了,成果他真從樹上掉了下來,摔斷了大腿,在病院住了一個多月。下河泅水,我感受師爺蕭七要不利,他硬一頭紮進淤泥裡。我和司令秦誌,死人李濤拽著腿給拽出來。師爺蕭七嗆了滿嘴滿肺滿肚子稀泥……我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