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黃臉道士[第1頁/共3頁]
白城見他斜到,伸手將他攔住,放倒在一旁,又將老車伕的粗布棉袍脫下,裹在本身身上,方纔將馬匹拉住,立足不進。
紅裙婦人渾身癱軟在地,遠處那黃臉羽士卻展開眼睛,驀地翻身坐起,從懷中取出一道符紙來,咬破一點舌尖血噴在符上。
饒是如此,白城擔憂他不死,運腿為鞭,將其抽出三丈多遠,落在在地,存亡不知,一把匕首也脫手飛出。
白城順勢而起,怪蟒翻身,一招“孔雀開屏”,連環三腳蹬在黃臉羽士胸口,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已將其胸骨踢折。
白城也不答話,輕嘯一聲,足下發力,飛身縱到黃臉羽士身前,由半空當中,居高臨下,雙掌連環,直攻黃臉羽士中路。
白城此時已調息結束,便睜眼笑道:“把你送歸去,但是給你家老爺送終麼?”
黃臉羽士此時仰仗手中利器,數招以內,已將白城逼退馬車之前。目睹身後退無可退,白城臉上暴露慌亂神采,腳下一個趔趄,竟似要跌倒。
說罷,黃臉羽士左手攬住那婦人,右手悄悄往床上一拍,兩人便連人帶被,從床上飄起,落到桌前。
黃臉羽士“嗬嗬”嘲笑一聲,說道:“你說道爺我裝神弄鬼?倒教你看看道爺的本領!”,隨即猛一吸氣,仰天長嘯。
話音未落,黃臉羽士隻覺勁風劈麵,一雙鐵掌直擊胸前。
黃臉羽士隻道白城敗相已露,這一招十拿九穩,故此以攻代守,全然不顧本身馬腳。
黃臉羽士未推測白城脫手如此迅疾,右臂倉猝上舉,用了個“孺子拜觀音”的架式,單掌直立守在喉嚨火線,要以掌力硬受白城這一指。
車外卻無人作答,隻是模糊傳來不住的咳嗽聲,黃臉羽士心中不爽,暗道一聲倒黴,翻開車門,往車前走來,隻見老車伕正趴在車前,咳嗽不斷。
黃臉羽士大駭之下,一張黃臉也嚇的黃中泛青,如同鬼怪,目睹白城還要近身,便大吼一聲,左臂袖袍飛卷,發揮道家水袖工夫,橫掃過來,企圖逼退白城。
見黃臉羽士中宮流派一開,白城右手駢指為劍,疾點黃臉羽士喉頭。
黃臉羽士見紙符撲滅,臉上暴露狠絕之色,張口將紙符吞下。
就在現在,隻聽黃連道人一聲輕笑,說道:“既然娘子如此孔殷,你我這便快去快回。”
經曆一番苦戰,白城隻感覺身心俱疲,緩緩坐下暗自調息,這黃臉羽士品德固然差勁,但技藝極精,剛纔搏殺,兔起鶻落之間,可謂凶惡萬分,稍有不慎,現在躺在那邊的隻怕是本身。
黃臉羽士剛纔胸前中了兩掌,此時呼吸不暢,身法發揮不便,隻得雙臂外推,左上右下,運足力量,擺出個“鐵門栓”的架式,想要將封在流派以外。
行了七八裡路,白城估摸這羽士,此時動起手來,縱那羽士有翅膀也趕不及,便從車下滑出,攀在側壁之上,輕身竄到駕車的故鄉人車後,食指微微一彈,正叩在駕車的老車伕玉枕穴上,老車伕悶哼一聲,頓時暈去,往一旁斜倒。
黃臉羽士與婦人正在車中卿卿我我,卻忽覺馬車愣住不動,心下見疑,便喊道:“老王,如何不走了?”
黃臉羽士習武多年,一覺不對,頓時往胸前運氣,抵住掌力,同腳踏七星,倒縱出兩丈開外,吼怒一聲:“哪路毛賊,竟敢暗害你家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