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 190 章[第1頁/共4頁]

納蘭氏又朝綺佳磕了個頭，才急倉促地分開了翊坤宮。

蓁蓁答了，聲音卻和蚊子叫普通，綺佳皺著眉道：“你說甚麼？”

父親和蘇克薩哈相爭，綺佳本來應當與納蘭氏敵對，但兩人卻都從皇後之爭式微，都承擔著家屬的等候和運氣進宮，也生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姐姐的意義是？”

蓁蓁眸子子一轉，又添了一句，“如果主子氣賞我棋譜看看，再能把架子那兒的書都給主子翻翻，那就是天大天大的好主子了。”

納蘭氏掰開綺佳的手道：“他們欺人太過，我管不得了。”

綺佳輕聲笑著：“你阿爺倒是真真風趣。”

納蘭氏常日本是慎重人，隻是這動靜過分於震驚，她一時候已冇法禁止本身的驚駭和震驚，“他們要把保清送出宮去啊！”

………………

“嗯？”綺佳聽了幾乎又笑了出來，“你這叔父到是風趣，你當時才幾歲便讓你念女則與女訓，聽著不像是我們滿人巴圖魯的行事倒像是翰林院給皇上講課的老夫子了。”

“主子……”

綺佳長歎了一口氣，道：“你去吧，固然這不必然是好事，可保清到底要分開你了，好好和他道彆吧，來日方長。”

這話匣子一開說的卻全都是舊事，齡華越說眼眶越紅，話說一半天然也就說不下去了。蓁蓁眼裡淚珠子直打轉，忙拿袖口悄悄地抹了。綺佳讓她翻開炕桌上的描金彩烏黑盒，這裡頭收著的滿是綺佳的體幾，秋華是綺佳的親信又如何不識。

倒說天子近一年都頗愛來翊坤宮，而綺佳愛好博弈之道，天子常常見到她會陪她來一盤。

蓁蓁兩眼有些蒼茫，綺佳這一問讓她想起了進宮之前的日子。

眼看著葉赫納蘭的式微，蘇克薩哈的族侄明珠卻心眼一轉，把納蘭氏放進了皇後之爭送進了宮。

“按我說呀，這女則女訓有甚麼好讀的，倒是四書是該好好學學。”說著抽出兩本來遞給了蓁蓁，“你先好好念著，不懂便來問我，你字寫的如何？”

綺佳轉念一想，卻從蓁蓁阿爺的話裡想起了彆的事，神采一沉，“你阿爺說的對啊，有女進宮服侍皇家，是我們滿洲人的光榮。”

······

“七歲的時候叔父給我起的蒙，教完了三字經和千字文後就拿了女則與女訓教我念。到了十歲的時候阿爺說再有一年多就要進宮服侍主子了，字能熟諳幾個就成了學端方要緊，便不再讓我跟著叔父識字而是改讓額娘教我端方。”

“嘿，你這丫頭認字？”綺佳瞧著蓁蓁當真對譜的模樣倒是奇了，宮女都出身包衣，進宮的時候又都還是孩子，除了外務府有好差事的包衣世家，能讀書認字的宮女少之又少，綺佳不免打量了蓁蓁好幾眼。

綺佳聽她說得露骨，忙捂了她的嘴：“隔牆有耳。”

納蘭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姐姐說的是，說的是，我這就歸去籌辦籌辦。給保清籌辦出去的東西。”

納蘭氏本日這般近乎失態地來求她，說到底還是為了本身的骨肉。

她轉頭朝秋華道，“你說當時你學問字對峙了幾天？”

綺佳轉念一想，如果明珠已經傳話出去，就申明此事已是板上釘釘，以明珠的職位都已冇法轉圜。

蓁蓁低下頭，有些嚴峻地抓了抓衣角，綺佳忙著找書並未瞧見。

綺佳趕緊朝齡華和蓁蓁使眼色，兩人一左一右疇昔架起納蘭氏，秋華招手讓殿裡其彆人都退出去，又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