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說書[第2頁/共3頁]

“當今天下，亂世將起啊！”傾巢之下無完卵，百曉生的感喟順風飄入酒鋪，引來鋪中酒客的憂心。

阿香在牆角蹭聽了半日的大書，怪問掌櫃道：“莫不是我記錯了，這劉曦不是個傻王爺嗎？”

掌櫃心下一歎，不著陳跡地掩住眼角的淚意，啞著嗓子慎重道：“確該謝過先生大恩。待初雪落了，我為他釀幾壇雪梅酒，聊表情意。”一罈酒值不了幾個錢，但雪梅酒的釀造工藝非常特彆，必須工匠持續三天勻速動搖酒甕，七十二個小時不得停歇，不然就會因發酵過分而變臭，冇法入口。在冇有機器設施幫助攪拌的三國，釀造難度可想而知。

經此一戰，錢潮成名。世人歸至新野，大旗升起，上書一個鬥大的“劉”字。有功德者問之，營中將士稱自家主公為先帝三子劉曦，乃當今小天子劉協的異母弟。

因為酒鋪的起死複生，我對峙以為建安十二年是我穿越以來經曆的最神清氣爽的一個夏季，但是對很多人來講，這個寒冬極其難過。十幾天前，因為少了孔明策劃的博望坡大火，劉備被夏侯惇所引的十萬曹軍大敗，倉促出逃得逞，終究與關雲長一起被於禁、韓浩等人亂箭射殺。

“不無能夠。”店中正坐著幾位讀書人，固然未曾退隱，也很樂意談一談這天下的局勢，熱情地為世人講古道：“昔日先皇活著時，何皇後與董太後不諧。何皇後欲助親子辯登極，董太後卻更看好由王美人所出的當今聖上。先皇雖偏疼今上，但因立嗣以嫡的祖製及何氏權勢躊躇不定。先皇駕崩後，何皇後的異母兄何進擁劉辯為帝，封今上為渤海王，月餘又改封陳留王，封劉曦為安然王。後何進為寺人十常侍所殺，袁紹、十常侍、盧植、閔貢等人幾番混戰，直至董卓廢殺劉辯、另立年方九歲的當今聖上，方纔灰塵落定，此中凶惡不言而喻。三皇子劉曦生母難產早亡，外無外戚倚仗，內無父祖寵嬖，且比之聖上還要年幼兩歲不足，若為自保裝瘋賣傻，免遭奪位之禍，也未可知。”

百曉生一拍驚堂木，眉尖一挑，唾沫橫飛：“夏侯惇且打且退，在距東門二十米處與韓浩、夏侯蘭彙合，卻見火線有一少年將軍跨馬橫刀，竟是關羽義子關平。夏侯惇暗叫一聲苦，挺搶迎戰，夏侯蘭協攻，關平力有不及。然半晌以內張飛追至，舌綻春雷，雙目血紅，將夏侯惇當作靶子一陣猛刺，當胸戳出碗大洞穴，鮮血噴湧。”他比劃了一下傷口的大小，緩了口氣，持續道，“曹軍見主將傷亡，一時候群龍無首，四方逃竄，自相踩踏，踩傷無數。夏侯蘭、韓浩率殘軍乘亂竄出，路遇一持劍小將，自稱秦樊，衝殺一陣。奔二十餘裡，又與小股敵軍迎頭撞上，領兵者邵喆，再一陣廝殺。及至天涯大亮，人馬困頓，方纔逃至白河邊。夏侯蘭暗自光榮已經逃出世天，哪知趙雲早在上流截住流水，隻待聽聞下岸馬嘶便令兵士放水，河水奔騰，澎湃而下，曹軍不精水性，溺水傷亡者以萬計，韓浩也死於大水當中。”

福來關門大吉了！前幾日門庭若市的盛況不再，現在唯有停業佈告下零散地站了幾個酒客，三三兩兩地群情福來開張的啟事。

掌櫃娘子責怪道：“雪梅酒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