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痛苦[第2頁/共2頁]
姐姐曾經奉告我,汗青上劉備聘請諸葛亮出山是在建安十二年的秋末,但我穿越的時空同實在的汗青有些許差彆,是以現在還未入夏,劉備就已經一顧茅廬。遵循先前的打算,我打著孔明的名義明白地回絕了劉備,省了他以後兩顧茅廬的馳驅。
因諸葛家冇有長輩,新婦不需奉侍公婆,叔伯在古禮中又屬於要躲避的範圍,以是林月潔進門的第二天一概敬茶問安禮節全免。更妙的是,黃承彥送佛送到西,借來的數十名仆婦、小廝、廚娘將“主子的半子的弟弟”的婚過後續瑣事也包圓了,一大早又是撤宴客桌又是打掃婚禮會場,乃至知心的把百口人的早餐都一併做了,反倒是我站在一邊無事可乾。
我笑地勉強,如何能夠不介懷?幾年來被當作“家”的處所,俄然被彆人登堂入室,本身反倒成了一個外人。這些奴婢中,想必有很多將來會是黃月英的陪嫁。等他們進門,我該如何自處?
我怔住。
本來籌辦了老邁一篇冠冕堂皇的來由,誰知現在被孔明的眼風輕描淡寫的一瞟就忘到西伯利亞去,腦袋近乎真空,倉促間隻想到一句說辭:“唔……我,我感覺……先生若助劉備,則‘臥龍雖得其主,不得當時,惜哉!’”
我忘了那日是如何回的寢房。孔明雖冇有打我一拳一掌,但我感覺比受了滿清十大酷刑還難受。我肉痛地幾近將近死掉。
孔明不知我的糾結,仍在持續先前的話題,歎口氣道:“罷了,罰你禁足三月,抄《禮》五遍。你可知錯?”
真的,要留在隆中看孔明與愛妻你儂我儂,任他們日日在我的心口上劃刀子嗎?光想想,就能讓我生不如死。
不由懊喪:冇有我,他也能把本身照顧得很好。
“嘶――”一個不留意,針尖戳破指尖,鮮紅的血沁出,在布上綻成花。孔明仍在書卷中苦讀,想是正看到入迷處,竟未發明非常,連頭都未曾抬一抬。
孔明喜怒不明:“哦?何故見得?”
這是半月前我央著隔壁村的梳頭娘學來的新款式,本覺得離了我孔明必然打不好,冇想到他打地比我還要工緻。
室內喧鬨地嚇人,黃色的火苗鵠立,諸葛均婚禮用剩下的喜燭格外敞亮,心卻像跌進了黑不見底的深淵裡,委曲俄然翻山倒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