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1頁/共4頁]

鄭澤瑞瞅了她半晌，忽而說：“明玥，你是不是有話要問四哥？”

鄭澤瑞這半個多月來喝了一肚子的苦藥，現在一聞到藥味當真是頭疼，可明玥就在他跟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又不敢不喝，每日就跟受刑似的，恨不得給明玥哭一鼻子。

鄭澤瑞百無聊賴的倚在塌上，將手裡的兩個核桃轉的嘎嘎響，苦著臉對一旁正試藥溫的明玥道：“小七兒，你行行好，這要難喝的緊，熏得四哥頭疼，少喝一頓兩頓也不礙事兒的。”

鄭澤瑞瞧著她的身影兒出了屋子，又模恍惚糊的打窗紗也看不見了，方一言不發地緩緩靠了歸去。

“嘖嘖”明玥笑了聲，摸著藥碗的溫度剛好，便親身端到床前，往鄭澤瑞嘴邊一送說：“我就是來盯著四哥吃藥的，不要讓我熱第二遍哦，不然我包管藥量隻多很多。”

——他口中的“崔家嫂嫂”天然說的是鄭明珠。

鄭澤瑞微微臉紅，倒是今後靠了一下，吊著一邊眉毛道：“我左胳膊不能抬，你端的八丈遠，哪個夠得著？小爺是病人呐，心口疼的緊！有你這般服侍人的？倒是跟小七多學學，笨。”

鄧素素正氣得呆不住，聞言扭頭便走，又覺不解氣，回身將丫頭端著的糖水扣翻了。

“既有黑騎舊部在”，明玥稍稍抬高了聲音：“怎冇見吳襄？他不是凡是與四哥在一處？”

“罷了，打明兒起我也不來瞧四哥了”，明玥笑道：“前兒表姐冇跟著來，四哥喝藥就痛快很多，明兒我也不來，也許四哥喝藥反跟喝糖水似的呢。”

伍家本便起自南邊，世族裡更有一些人暮年與伍老太爺有些友情，加上乾坤卦被傳的甚玄，不過兩日的工夫，謊言四起。

老太爺部下一鬆，緊蹙著眉頭坐迴圈椅裡。這些年，他帶著一家長幼退到燕州，大要上再不問京中之事，心底實則一向但願龍椅易主。現在，惠帝殯天，天下將變，老太爺心中竟也湧起幾分欣然。

好輕易咬牙閉眼的灌了下去，鄧素素在一旁颳著臉說：“四表哥也真成了，還不如十哥兒呢，喝碗藥也磨蹭成這個樣兒。”嘴上這麼說，手裡卻遞了兩碟子蜜餞過來。

裴雲錚倒是搖點頭，帶著一點兒不易發覺的客氣和疲累道：“我們此行毀傷也很多，先在此略作休整，稍晚些再去尋至公子。”

——幾今後，新帝便要回長安停止即位大典，特叮囑請鄭家人也移往長安，鄭澤昭和鄭澤瑞都是有功之人，是要封賞的。

鄭澤瑞覷她一眼，口中卻道：“又怎的了？我知你瞧我不紮眼也不是這一日兩日，現叫你嘴上占些便宜，等小爺我好了的。”

“你想問的怕不是吳襄吧？你猜想甚麼？四哥奉告你，吳襄死了，元存亡了。另有那郎霖，她本就是天子放在王爺身邊監督他的，當日他們都跟在王爺身邊，被那滿口仁義的天子給害死了！

明玥怔了一下，訝異地看著鄭澤瑞，不知他竟也有這般細緻的心機。

老太爺引著他出去看過鄭澤瑞，葛從儀頗是體貼，在一旁瞧了半晌，送了兩瓶專治外傷的好藥，又安撫世人數語，留下葛鳳棲在這裡，本身方與老太爺和裴雲錚等人去了一側書房。

葛從儀並未避諱老太爺和鄭佑誠，開門見山地問：“雲哥兒，現下揚州的景象如何？”

動靜壓了一晚，初十一早，奏哀樂、喪鐘，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