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1頁/共4頁]

“皇榜上那幾人兒子都是識得，我們三撥人，此中兩支人馬由我帶著在長白山裡擒拿黃番和另一個二頭頭，我們剿除的約有五六百人，逃了和舉降的賊人又有兩三百。

鄭澤昭頓了頓，問：“你們之前定也摸過那黃番的秘聞了，難不成真隻是個村野出來的賊頭子？”

王氏怒斥他的時候雖峻厲，但從不在鄧環娘麵前發作他們姐弟幾個，因此每次他挨斥責的時候，鄧環娘倒成了救星。

早在8、玄月時，朝廷就征發了江、淮以南的民夫與船隻，已將南邊各地糧倉的米運到涿郡，現在剩北方幾處，因時候充盈，朝廷便命令征發小車伕六十餘萬人，令兩人推三石米，往涿郡調集。

“問了一嘴”鄭澤瑞道：“因著我們將那起賊人剿除已是半夜，便斬了另一個賊寇，隻是頭臉早被人踩踏的瞧不出模樣，屍身確認無誤也就無人再多問。”

“此人左手長有六指，且在手背上有一顆黑痣。”

鄭澤瑞在王氏那能唬弄疇昔，到鄭佑誠這裡就不可了，遂也不打草率眼，鄭佑誠問了他便直接道：“不是兒子這一行人去的，還另有兩撥，貢五百餘人。”

此話說完，三人一時沉默，鄭佑誠道：“如何曉得那死的就是黃番？”

“我還不曉得你？”王氏瞪他一眼，“定是去的晚了，冇趕上趟，不然能這麼好模好樣的返來？你壓根兒就不該動這個動機，那是朝廷明令賞格的，那起子不要命的都是為財，你為的甚？為名？你一個世家的哥兒用的著麼，這叫旁人都如何說？”

恰逢突厥新任的多吉可汗進長安朝見，雖說突厥之前被毅郡王徐璟大傷元氣，現在還冇緩過來，但因先帝在位時頗吃過突厥的虧，當明天子也不敢掉以輕心，因此北方大部分兵力一方守於長安，一方則悄悄壓在突厥邊疆，短時內騰不脫手攻打這夥賊人，遂朝廷發了萬兩黃金的賞格，緝拿這夥賊人的三個頭領。

鄭澤瑞微微蹙著眉頭，悶聲答道：“他們雖不是士族，但待人至誠，有的還救過孫兒。”

鄭澤瑞本想說“旁人如何看與我何乾？”然瞧瞧王氏一臉鬱怒的模樣到底冇辯白，將話嚥了下去。

“那賊人甚是放肆，因先前有幾路人馬揚言要取他首級，成果不但未成，反送了性命在這賊人手裡，是以更加傲慢起來，我等未敢冒然打擊，適逢長白山大雪，賊眾要進山打獵，我們便在山上提早兩日設伏，第三日傍晚，聽得他們內裡稍有騷動，遂一舉而上，方剿了進山的賊寇。

鄭佑誠微一點頭，道：“看來你們也是替人家做嫁衣啦，可知是表功中的哪一人麼？”

鄭澤昭看了本身父親一眼，見鄭佑誠也在看他，便緩緩點頭：“這劉典……是大司馬陳吉提上來的，當日裴大人明麵上是在皇上麵前抱怨陳吉，可實則陳吉早就看他不紮眼，不然當日的參裴大人的本子怎那般及時？而黃番，若先前跟的人是裴大人，而後棄之而投奔劉典，那這此中就不難叫人想到些甚麼了。”

十月一過，眨眼便入了冬，雖來歲春有戰事，但因朝廷這幾年糧倉滿溢，存糧已達自前朝以來最高，遂不需征糧，百姓們還是能過個充足年。

鄭澤瑞胸口起伏，張了張嘴，終是不忍在年根兒前惹王氏活力，遂轉了話問道：“祖母的身子可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