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頁/共4頁]

王氏內心這回是真憋著氣，足足將他訓了小半個時候，直到白霜報說大夫人來了，王氏才順了一口氣對他道：“起來吧，且記著祖母本日這些話！”

鄧環娘神情一鬆，內裡卻猶自不放心，打量了她半晌，直過了半個多月，瞧著明玥真真一如平常，冇將這事往心上擱，這才罷了。

臘月二十二，朝廷毫無征象的發了通報，——三個賊頭儘數被殺！不過表功領賞之人中並無鄭澤瑞之名，王氏這才稍稍放心。緊跟著這夥賊寇被剿的動靜也自齊郡，濟北郡兩地傳開。

“這事娘也曉得,才用不著單和你說。”

鄭佑誠打量他一眼，屈起手指在檀木桌案上敲了敲，說：“他們雖說是一群烏合之眾，可也有三千餘人，若你真想憑你今兒領那一行百十餘人就擒殺了賊首，那纔是有些妄圖了。但固然如此，你們能破了這上千人，也屬不易了。”

鄭佑誠皺著眉頭沉吟：“洛陽？”

王氏哼了一聲：“你還掛念著有個祖母呢，那何故又不聽祖母的話，跑到齊郡去湊甚麼熱烈？真當那賊寇個個都是小我？他們建議瘋來都是牲口！“

鄭澤昭：“……”

“問了一嘴”鄭澤瑞道：“因著我們將那起賊人剿除已是半夜，便斬了另一個賊寇，隻是頭臉早被人踩踏的瞧不出模樣，屍身確認無誤也就無人再多問。”

鄭澤瑞便撓了撓下巴：“裴小白工夫倒真不錯，隻他本來跟二哥普通，瞧著是個君子端方的模樣，倒不知行事起來竟這般利落！”

“此人左手長有六指，且在手背上有一顆黑痣。”

鄧氏佳耦一走,鄧環娘便問明玥：“禎哥兒同你說甚麼了？”

“皇榜上那幾人兒子都是識得，我們三撥人，此中兩支人馬由我帶著在長白山裡擒拿黃番和另一個二頭頭，我們剿除的約有五六百人，逃了和舉降的賊人又有兩三百。

恰逢突厥新任的多吉可汗進長安朝見，雖說突厥之前被毅郡王徐璟大傷元氣，現在還冇緩過來，但因先帝在位時頗吃過突厥的虧，當明天子也不敢掉以輕心，因此北方大部分兵力一方守於長安，一方則悄悄壓在突厥邊疆，短時內騰不脫手攻打這夥賊人，遂朝廷發了萬兩黃金的賞格，緝拿這夥賊人的三個頭領。

鄭澤昭倒是腦中一閃，驀地道：“莫非是……裴家公子？”

明玥和鄭澤昭也跟著來了，不過這二人都猜想著鄭澤瑞不成能空跑去看看熱烈，遂都更操心他有冇有受傷，一進屋子便先將他高低看了一溜，鄭澤昭更是拍了他好幾下，瞧著真冇事才放心。

鄭澤瑞忙正色承諾著，心說救星可算到了。

鄭澤瑞跪在地上叩首存候，王氏也冇叫起，點著他訓道：“你現在是大了，連祖母的話也不聽了！在外頭瘋了這麼久，看看你都交友了些甚麼販子百姓！再瞧瞧你本身個兒，哪另有點兒世家後輩的風采？先前是念著你不懂民氣險惡，叫你出去見地見地，今後不準你再出府混鬨，給我好好留在府裡滌一滌你在這些豎子身上感染的販子氣！”

鄭佑誠問：“上麵可有問那黃番的首級？”

王氏得了外院的報，聽聞與他一道的都是些粗衣寒庶，不由窩了一肚子氣，遂鄭澤瑞方一進鬆菊堂便被搶先捱了王氏一頓斥責。

賞格令一發，便有各小股的步隊打上山去，王氏在內宅裡，動靜倒是不慢，一聽到此事，當即想到了鄭澤瑞，又因著前次在年縣時鄭澤瑞露了臉，不但保住了朝廷的麵子，還同許令傑兩個悄悄戲弄了那琉球使者一番，後得了朝廷的賞，給掛了個騎侍郎的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