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孤忠[第3頁/共3頁]

鄭勝利此去，軍事意義、政治意義、經濟意義都是有的，早去些光陰，在中左所這個鄭氏個人的大本營駐紮上一兩個月，秀一秀存在感更是應有之義。這與陳凱此前預感的冇甚麼太大的不同，軍火工坊那邊也無需有太多的調劑，統統按部就班便可。

麵對著正中的牌位，鄭勝利恭恭敬敬的拜倒在地。當年的殷殷囑托聲猶在耳，現在的頌告亦如金石。

插曲過後，二人的話題重新回到閒事上麵，鄭勝利故意調劑陳凱與那幾位侯爺、伯爺之間的衝突，因而便對陳凱言道：“先生初到此地，對忠靖伯他們尚不體味，實在他們都是些忠耿之人，與先生，與吾，亦是同心同道。此前的事情，看在吾的麵上，便讓它疇昔了，今後來往久了，吾信賴，曲解自當消弭。”

鄭勝利所指，不過是忠靖伯陳輝給他下的阿誰絆子，陳凱豈有不明白的事理。既然鄭勝利要來勸和，他也乾脆就坡下驢道：“國姓爺言重了，尤二一案的措置，確是門生莽撞了，不然也不會有前麵的事情。”

鄭勝利說的確切是究竟，軍火工坊的產品過於單一，此次若非是軍中多是新兵，其他兵器不易練習，且不輕易構成戰役力，也不會隻出產長槍這一種兵器。

陳凱識大抵的下了這個台階，但是鄭勝利彷彿卻有些不滿：“國姓爺？先生現在已是官身，平常百姓的尊稱，還是免了吧。”

“江山危矣，你何從我乎？”

陳凱向鄭勝利包管的，在六月十五的上午已然全數完成，大略連早餐都還冇消化潔淨，就連那些破壞的兵器的維修事情也冇有耗到下午。這批兵器打製結束，陳凱持續事情，到了下值後纔回返總鎮府去麵見鄭勝利。這時候，兵器早已用到了武庫，鄭勝利自是曉得，原已經對旁人獎飾過多次，待見到陳凱的麵，更是按捺不住心中高興。

透過那些他曾看過的汗青記錄啊，陳凱很清楚，甲申國難之前，鄭芝龍能夠在體製內爬升到阿誰境地，若非大變，已經很難再有寸進了，以是鄭芝龍纔要為鄭勝利尋覓良師，要送其入國子監，要讓他的這個宗子拜東南文宗魁首錢謙益為師，為的就是幫鄭勝利走通文官這條線路，從底子上竄改朝廷中樞的施政，以更好的確保海貿權益。

“自隆武三年四月二十八而始，至今時本日，陳先生主持軍火工坊不過一個半月的時候，竟已出產出了717杆長槍，多少尖頭木槍，前前後後還補綴了近百件兵器，確保了出征將士每人都能帶上一件兵器，乃至另有備用臨替之物。比之此前的數月，竟快了高達一倍之多。這份治才，實乃是世所罕見，便是朝中的官員隻怕是也大有不及啊。”

陳凱如此，乃是鄭勝利所想獲得的，但是聽了這話，他卻搖了點頭，繼而苦笑道：“不，你不是莽撞，你是為國得空惜身！如果當年朝中能多幾個如先生這般的人物的話，大明也不至淪落到現在這副地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