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絕境[第1頁/共3頁]

又是一道金光閃去，刀鋒貼身而過，趙天齊鉗住努爾哈赤的雙肩爆喝道：“想想你的弟弟們！你要讓他們也陪著你被誅九族嗎！”

“撲通！”

李成梁在這半晌已集結好古勒寨內的兵馬，右手一揮，喝令道：“把這兩個亂臣賊子給我拿了！”

“照顧好趙天齊。”

四周刹時湧上兵士撲向努爾哈赤二人。

額亦都走上前，沉聲道：“是誰乾的！”

“努。。。努爾哈赤，你給我聽好了，現在你還不能死，要不。。。”趙天齊艱钜地擠出一個笑容：

“三弟你來的恰好，快把趙天齊背到屋內，隨後速去請個郎中來！”

努爾哈赤一怔，順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一邊包紮傷口一邊皺眉道：“你是說我的大青馬？”

穆爾哈齊寂然癱倒在地上，舒爾哈齊正快步籌辦出去請郎中，聞言雙腿如灌了鉛普通難以挪動，攥了攥雙拳，雙唇緊閉著跑出了門外。

趙天齊架好姿式嚴陣以待，刀如旋風般在手中舞動，抵抗住了數波打擊。

“啪”得一聲，趙天齊後腳根猛地一蹬，天賜神力發作，如一道閃電般閃動著金光破空而去，抽刀抵住努爾哈赤下墜的刀鋒。

“我呸！漢人無惡不作，是感覺我們女真人好欺負麼！”安費揚古刀尖指天憤然道，餘光俄然瞥向牆角，“我要先殺了他！”

努爾哈赤陰沉著臉，走入屋內，見到安費揚古和額亦都一樣體貼的目光，神采一黯，先是半天不作聲響，可奈不住層層發問，隻好低頭沮喪道：

就在趙天齊頓時要失守時，努爾哈赤手氣刀落一道血光沖天而上，飛濺到他那刻毒凶惡的神情上，重新抖擻起來的努爾哈赤固然雙目還是血紅，但麵龐倒是更加的果斷。

兩人奮力向外拚殺，隻如勇敢上前一步的明軍，都成了兩人的刀下亡魂，戰袍都被鮮血染紅，饒是明軍數量太多，縱是拚進儘力也僅僅突圍了分毫。

趙天齊笑了笑，已然神態不清，胡亂迴應道：

“對。。。你的大清。。。”說罷緩緩閉上了雙眼。

但是明軍越來越多，包抄圈也在急劇收縮著，即便趙天齊奮力抵當也疲於應對，眼看就要被人潮所淹冇。

“夠了！”李成梁厲聲打斷道，“本日之事，上報朝廷就以誤殺建州左衛都督了之了，你若再多嘴，我馬上將你的腦袋掛在城牆上！”

望著遠方飛揚的灰塵，和那垂垂恍惚的斑點，尼堪外蘭陰陽怪氣地尖聲道：“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嗎？”

舒爾哈齊正在屋門口洗著馬，聽到馬蹄聲昂首望去，發明竟是努爾哈赤，先是一喜，隨後卻又是一驚。

“擅殺朝廷命官可不止拿你本身抵罪這麼簡樸，你沉著點！”

身中兩箭的趙天齊搖搖擺晃，努爾哈赤趕快扶住了他，神情竄改莫測，想說甚麼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啊！！！”

刷――――

城牆上俄然站出一排弓箭手，圍攻努爾哈赤兩人的步兵敏捷散開，諾大的空位上，兩人彷彿成了活靶子。

努爾哈赤割下露在內裡的箭尾，按住他的傷口，雙手在身上慌亂地摸索尋覓，口中喃喃自語著甚麼。

屋子本就不大，安費揚古兩步便跨到了趙天齊麵前，舉刀便砍。

嘴角滑過一次稱心，努爾哈赤大吼一聲：“走！”

“李成梁。”

“你。。。你彆想太多，嗬嗬，我底子不是為了救你。”趙天齊神采慘白，語氣非常衰弱且不竭地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