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王妃威武[第2頁/共3頁]

幾場細雨過後，氣候便更加和緩起來，馬皇後歇過午覺，叫人將窗前軟簾掀起，陽光便順著四棱花的格柵窗透出去，映得寢宮裡一片透亮。宮女喜滋滋跑進到，跪倒道：“皇後孃娘，萬歲爺來了。”

儀華站定，聽寧貞道：“你脫手吧。”儀華側目看了一眼常雲月，見她竟是淡然的瞧著，心中微怒，轉頭對寧貞道：“既然要比試，我另有話要問王妃。”寧貞疑忌道：“你想問甚麼？”儀華安閒道：“儀華素聞蒙古女人脾氣豁達，並不似我們中原這般拘束，敢問王妃在入宮之前可有三五老友？”

寧貞將刀擎在胸前，立眉道：“新婚之夜喝醉了酒都要喊著你的名字，看來貳內心想著的是你。”

寧貞看著儀華，手中的鞘刀仍緊緊握著，倒是冇有再動。

朱元璋恍然，唔了一聲，卻又麵露難色：“徐達多年交戰疆場，領軍帶兵，在軍中威望甚高，朕正欲差徐達往北平練兵修城，恪守鴻溝，北平又緊鄰蒙古草原，乃是我大明流派，封地廣寬，擁兵浩繁。為徐家賜婚非同小可，朕要選一個今後可鎮守北平的皇子纔是。”

太子妃亦是緩過神來，起家叫到：“王妃不要胡來，刀劍無眼，莫要傷人。”

因已與秦王結婚，寧貞便著漢服，隻仍不風俗寬袍大袖，本日亦是穿了件紅羅窄袖的短褂子，腰間彆著鎏金鞘刀，刀不離身是蒙前人的風俗。聽太子妃提及儀華，不由一怔，緩緩蹙了眉頭高低打量，見她穿了件對額綠的襟刻絲的長袍，青色羅裙垂地，一水的七八成新，站在大殿當間，眉宇寧淡不驕。

寧貞看也不看太子妃一眼，隻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彆人無乾，你們都退後，我們蒙古的刀但是不認人的。”

皇後打了唉聲，道：“皇上就是想的太多了，皇子們各各勇猛，又都是皇上的骨肉，叫誰去守著北平不是一樣？現在宮中早已流言四起，說四郎與儀華情投意合，如果皇大將她賜與旁人，再鬨出甚麼事端來，又如何向徐卿家交代？”

寧貞轉念，將牙一咬，道：“不消多說，就算是惹怒殿下我也要比，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短長。”說話間一刀揮出，常雲月上前要攔，卻隻跌倒在地，撲到寧貞身上，叫太子妃如許一推，寧貞的刀直刺了出去。儀華見事不妙，倉猝遁藏，刀還是落在儀華肩頭之上，頓時血流如注，陰紅一片。

朱棣蹙眉道：“吵完了冇有，還不去找太醫？”

儀華一笑道：“既然王妃樂意交友懦夫做朋友，儀華又何嘗不是？秦王殿下勇猛善戰，為人豪宕，是個不成多得的豪傑人物，儀華與殿下自幼便以兄妹相稱，結為摯交。這和王妃在草原上交友的懦夫冇有甚麼分歧，我們也隻是朋友罷了，儀華大膽問王妃，莫非王妃在酒醉之時就未曾馳念過故裡的親朋嗎？試問秦王殿下喊了一句儀華的名字又能證明甚麼？”

皇後道：“二郎是個直腸子，認準了一條道就要跑到黑，趁早讓他死了心，也就結壯了。”

儀華隻覺這位秦王妃有些咄咄逼人，點頭含笑道：“恰是。”話音未落，寧貞將腰間鞘刀握在手中，“嘎嘣”一聲，雪亮的刀刃彈了出來，嚇的儀華向後退去。

朱元璋不解，問道：“如何斷念？”

寧貞起家，走到儀華近前，問道：“你叫儀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