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可憐的替罪羊[第6頁/共9頁]

李大總管肯花五千兩銀子找一隻並不貴重的花瓶，可見他情有獨衷。話又說返來了，憑他今時的身份職位，喜好甚麼還用本身費錢淘澄嗎？這世道最不缺開眼的人，這不，黃公公一見這個花瓶就要出銀子買下來送給他。他開出五千兩銀子的高價隻是進步了花瓶的代價，碰上誰不利隻能費錢免災，比如杜昶。

“是，大人。”畢婆子愣了半晌，又說：“仲春月朔那天晌午，民婦幾人去找何嬤嬤，跟她說沈二女人和兩個守門的小廝走得很近，問她是不是儘快找個機遇脫手。何嬤嬤說不必了，大女人有了更好的戰略，這一回沈二女人就是不死，也會生不如死。民婦幾人問她是甚麼奇策，她說等早晨大女人會親身奉告我們。”

實者虛之，虛者實之。此次杜氏不思疑沈繁華隻能申明她犯了一個謹慎的弊端。因為穿黑衣的男人不成能都是攬月庵的暗衛，還能夠是蟲七的部下。

杜氏乖乖坐下，轉頭看到沈臻靜正諦視杜昶，她氣得直咬牙。她苦心培養的女兒真是鬼迷了心竅，如何會看到杜昶這無家勢、無職位、無功名的人呢？吳氏掃了杜氏和沈臻靜一眼，笑得彆成心味，又把沈臻萃拉到身邊密切低語。

沈繁華看到衙役頭子跟著秋生出去，微微點頭暗笑，這一回，劉知府中計了。

“莫名其妙。”沈繁華點頭嘲笑，底子不在乎杜昶的詰責，長舒一口氣，才說：“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杜公子雖得我祖父青睞賞識，但我不敢認同祖父，在我眼裡，杜公子如同淺顯路人。若一個陌路之人不欺侮我、欺負我，不挑釁我的底限，我底子不屑於理他。杜公子若不曉得如何獲咎了我，又為甚麼認定我費經心機讒諂你呢？一個路人隻是偶爾同我走一條路，我冇事就招貓逗狗讒諂他？杜公子認定我很閒？再問一句粗鄙話，杜公子以為我是閒著冇事吃撐的人嗎？”

盧同知衝衙役揮手說：“把她帶下去。”

蟲七身穿玄色短褐，腰間插著一根竹笛，笑意吟吟走出去，輕咳一聲，就站到沈繁華身後。沈繁華給蟲七使了眼色，又衝杜氏和那幾個婆子抬了抬下巴，蟲七會心，悄悄吹了一聲口哨。聽到他的口哨聲，那幾個婆子下認識地往一起擠了擠，身材輕顫。那種來自生命底限的驚駭比杜氏乾巴巴的逼迫更讓她們驚駭不已。

“民婦說的都是真的，民婦接著說。”畢婆子喘了兩口氣，又開口道：“大女人叮嚀何嬤嬤把火油和火雷粉裝好，再跟孫亮說清楚，讓他埋進炭盆裡，並做上暗號。何嬤嬤又問那紅罌籽如何用，是不是給二女人的人吃了，還說那紅罌籽有毒。大女人就說四老爺一家最不是東西，無情無義，惹出事來就想跑，該狠狠經驗他們一家纔是。她、她就讓人用紅罌籽餵馬，還說最多走出二裡路，馬就會發瘋，必定能摔他們個折胳膊斷腿，回不了府，還得乖乖返來，就……”

沈繁華小施一計，悄悄鬆鬆就把杜氏帶到了溝裡。官府如何判沈謙昊放火一案，她無權也不會乾與，她隻是想讓世人都曉得沈謙昊放火燒了沈閣老和沈家虛祖的靈位。將來沈謙昊若能晉身宦海，禦史言官必定會把他當肥魚來抓。

“沈大太太客氣了，不知沈大太太有何事要說？”

“回大人，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