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陰招[第6頁/共7頁]

周嬤嬤和佟嬤嬤來到祠堂，先到沈閣老和沈家虛祖的靈位前叩首上香，又到門房和沈繁華說話。聽沈繁華提及籬園角門內裡裝有銀霜炭的火盆以及有人帶火油進了籬園，又聽沈繁華講了本身的猜想，兩人都變了臉。

“女人有甚麼籌算？”兩人齊聲扣問。

“還是不要了，初霜姐姐，我們……”

“早說呀！何必繞這麼大彎子？”白瀧瑪拿出短劍扔給沈繁華，又說：“這把寶劍名為碧泉，很不錯，不過不是我要找的那把，隻是我順手拿的。”

沈繁華所住的小院院門被鎖死了，當她認識到有人要把一起燒死時，她跑到院子求救。她整整喊了一個時候，嗓子都喊啞了，才轟動了巡夜的婆子。她倖免於難，瘦馬卻被燒成了乾馬，而她又因求救倒黴，被金嬤嬤命令打了一頓。

“女人，我們現在估計是四女人和六女人要和你對著乾，才弄了火盆和銀霜炭要烤肉。那如果有人把炭油換成火油，那豈不是想要她們的命？也太暴虐了。”

沈繁華心中已有完整的打算，又做了周到的安排，接下來就是靜觀其變，再以穩定應萬變了。她站起來伸了伸腰，聽到祠堂有動靜，噘起嘴哼笑了兩聲。

“我明白了。”沈繁華的目光變得深沉凝重，“真是太聰明、太惡毒了。”

冇等初霜回聲，白瀧瑪就躥到沈繁華身邊，笑得非常光輝，“沈二女人，聰明如你，如何能做如此暴殄天物之事？自古紅粉送才子、寶劍贈豪傑，你若把寶貴脂粉送給婆子搓腳，那婆子就成了你眼中的才子，你豈不是自降身價？”

沈繁華本想多刺激白瀧瑪幾句，一散連日來心中的悶氣，可話到嘴邊，她冇說出來，就是借她八百個膽兒，她也不敢說了。因為就在霎那間，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繞到她的脖子上，另有一把寒氣森森的短劍貼到了她嘴邊。

“表妹，本來在你眼裡你超脫無儔、風華絕代的表哥連才子都不是？我本才子，何如卿無慧眼，真真讓民氣酸。”白瀧瑪撫額長歎，擺出一副極度哀傷的姿式，點頭說：“我原覺得表妹是明珠蒙塵，冇想到倒是魚目混珠，我……”

初霜聽到沈繁華的話，不由後背泛寒，連吸了幾口寒氣。在她的夢裡，她死得也很慘，飲下劇毒，腸穿肚爛而死，但她隻疼了一盞茶的時候。如果然被大火燒死，那要疼多長時候。即便燒不死，有人施救，也會慘不忍睹呀！

“聽冬生說那人在采買處當差，奴婢之前冇見過他，能夠他是新來的。”鸝語愣了一下，又說：“奴婢看到他有出入的腰牌，可腰牌不象是新的。”

鸝語剛坐下，又從速站起來，見禮說：“回女人，奴婢剛纔去找了冬生，問他這兩天有甚麼特彆的事冇有。開初，他說冇有，奴婢不信，問了半天，他纔跟奴婢說明天一早寶旺的乳母從外邊返來，手裡提著一隻布袋，沉甸甸的。布袋上有血跡，另有一股子腥膻味，象是剛宰割好的牛羊肉。他說冇準是四太太想給四老爺補身子，才從內裡買東西的，還叮囑奴婢彆奉告女人。”

初霜翻開祠堂的大門，看到門外站著竹節、雁鳴和鸝語，問：“有甚麼事？”

白瀧瑪皺了皺眉，說：“女人那些磨磨唧唧的話我實在不想學，我隻奉告你最關頭的。第一，用火油代替炭油點銀霜炭十有*會激發大火，很傷害，也很較著。冇有充足的掌控，冇有完美的善後辦法，等閒不會有人用這笨法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