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還禮[第1頁/共3頁]

雁鳴笑了笑，說：“女人，周嬤嬤讓你把丫頭的品級分出來，嬤嬤們的差事也分清楚。周嬤嬤把怡然居的事全都交給了江嬤嬤，奴婢看她空落落的。”

雁鳴和鸝語原是三等小丫頭，又都是內裡買來的，府裡冇人幫襯。陪沈繁華到莊子裡“修煉”了幾個月，升為二等，也算是服從，天然很歡暢。

“歸去吧！”沈繁華掂了掂那塊暖玉，決定先不還給沈愷。

“你明白，好多人不明白，去吧！內裡正有人想聽你說話呢。”

鸝語如果添油加醋把這些事都說出去，今晚又有好多人睡不著了。

給怡然居安排份例內的下人本是小事，可杜氏都不忘耍些小手腕讓沈繁華疲於對付。既然杜氏順手甩出了一個小詭計，禮上來往，做侄女的送她一個大陽謀才叫守禮懂端方。陰暗的東西碰到陽光，總會無處遁形，詭計也一樣。

江陽縣主剛出來一柱香的時候，沈老太太的大丫頭就來傳話了。沈繁華的罰免了，存候也免了，沈老太太不想見她，讓她在怡然居誠懇呆著，過年也彆出來。

江陽縣主來沈家替蕭衝來向沈繁華報歉，送禮品聊表情意。彆成心圖的禮品沈老太太都不讓給，萬姨娘都敢截留，萬家人真是一個德行，都上不了高抬麵。

“多謝女人。”雁鳴跪倒在地施禮，“奴婢這就去傳話，隻是……”

“回女人，江陽縣主隻在吉利堂呆了半個時候就走了。”雁鳴幫沈繁華整了整衣服，說：“方纔廚房派人來回話，說女人醒了，隨時傳飯，廚房有人候著。”

“有甚麼好氣？成車送來的能是甚麼好東西？給她們吧！”

“繡房裡的丫頭都是三等，奴婢傳聞彆人家都是這端方。她能在主子身邊服侍就是高抬她，還想一下子躥到一等，她當她是誰？”鸝語氣得差點咬了舌頭。

杜氏是聰明人，凡事都按端方來，說話更是不時把端方掛在嘴上，讓人揪不住大錯兒。即便有點小弊端，較起真兒來，她也會推給下人了事。就象此次，杜氏一句話就給初雪畫了一個巨大的餡餅，而為這個餡餅買單的人則是沈繁華。初雪明顯不是她安插在怡然居的暗樁，卻要讓沈繁華操心機去防備、去對於。

“回女人，今兒女人讓奴婢體味山茶和明天共同周嬤嬤的那位嬤嬤，奴婢問了很多人，光銅板就送出去了幾大把，才刺探出一些動靜。”

“二姑太太，嗬嗬。”沈繁華點頭嘲笑，“這稱呼怪彆扭的。”

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去想，凡事都會水落石出、水到渠成，隻待機會成熟。宿世，沈繁華冇少鑽死衚衕、鑽牛角尖兒，成果好多事情還是冇想明白，還虧損很多。多活了七年，支出了慘痛的代價，她也該接管血與淚的經驗了。

“真乖。”沈繁華點頭苦笑，俄然變得讓人這麼尊敬畏敬，她一時真不適應。

“說，說完去找周嬤嬤領賞。”沈繁華懶洋洋地倚在軟榻上喝茶。

“江陽縣主走了嗎？”

“是，女人。”鸝語交代了小丫頭幾句，興沖沖進屋，見沈繁華不說話，她按捺不住，“現在各房的人都在群情女人，見了奴婢話也多了，隻是都很……”

“奴婢明白，奴婢辭職。”鸝語聽懂了沈繁華的話外音，回身就要走。

沈繁華拉雁鳴起來，問：“另有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