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公主要下嫁[第3頁/共7頁]

“誰說我無事？我來給父皇存候是其一，另有一件事要求父皇成全。”

“母妃放心，悅兒明白，隻是我擔憂淑兒，她是嬌縱打動的性子，也不曉得哥哥去看淑兒了嗎？”四公主沉吟半晌，才低聲問：“母妃，我們還能出去對吧？”

“悅兒，母妃曉得你的心，你哥哥和母妃都很感激你。你回房歇息，母妃還要再想想，也要和你王叔及胡姨好好籌議一番，等做了決定再奉告你。”沈賢妃見四公主已決定，並且很有主意，她很舒心，親身把女兒送回了臥房。

“父皇這麼盼我死嗎？是不是我活著太礙眼了？”端寧公主大步走出去，身材健朗，滿麵紅光，冇有半點病態，又一次駭怪了在場的世人。她身穿水綠色流光錦鑲金邊圓領長袍，頭髮用深藍色髮帶束起，耳朵上墜著米粒大小的珍珠。除此以外，她渾身高低冇有半點裝潢，清雅素淨如淩晨盛放在山穀的風蘭。

沈賢妃拉住四公主的手，沉著臉說：“悅兒，就算你的父皇、你的皇祖母都忘了你的及笄禮，你也沉住氣，甚麼都不說。你的父皇最長於找均衡，隻要我們走出這裡，風景麵子地出去，他甚麼都會補給我們，還會更加。”

“娘娘賢明。”

寅時起床上早朝，天光大亮了，事情還冇議完，隻好推到明天再議。一想到回籠覺又泡湯了，仁和帝就萬分沉悶，想補覺又要比及午後了。仁和帝是個勤政和天子，卻不是金剛鐵打之身，這幾天一向勞累，他也快撐不住了。

靖國公夫人陸氏出身王謝旺族陸家，未嫁時曾隨其父在華南任上。當時，沈閣老任華南省梧州府知府，沈賢妃也隨沈閣老在任上。陸夫人的父親任華南省巡撫，對沈閣老多有提攜，沈閣老宦海無助力，對陸家自是奉迎恭敬。陸夫人年長沈賢妃七八歲，兩人相處不錯，她嫁到靖國公府還是沈閣老牽的線。

靖國公洪家也是盛月皇朝建國分封的六公之一，賜丹書鐵券，世襲罔替。幾十年前，因為大長公主與洪家庶子洪毓一段恩仇情仇的糾葛，聖賢皇太後下旨將洪家貶到西北蠻荒之地戍邊，並未削去洪家的爵位。這些年，靖國公洪家在西北呆得很循分，西北邊疆一向安然無事，朝廷對洪家的政令也放寬了很多。

“靖國公府和大長公主積怨很深，若她活著，必定分歧意皇族與靖國公府聯婚。靖國府派人來向娘娘投誠，是想通過聯婚安定乾係，如果大長公主……”

“娘娘，皇上已給殿下和林家女人賜婚了，林家女人歡蹦亂跳的，這必定不能變動了。老王說靖國公府勢大，現在也就是鎮國公連家、柱國公海家能比，象保國公花家和安國公安家那都是白搭。如有靖國公府助殿下一臂之力，殿下如虎添翼，其他幾個皇子就是聯手，都休想超出，殿下入主天下指日可待。”胡氏出身販子，跟沈賢妃打了多年交道，很熟諳了，說話也就隨便了很多。

“我如何敢跟父皇介懷？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讓子亡子不敢不亡。父皇的話就是金科玉律，隨口就說我是迴光返照，也不怕說中了？”

五年前，老靖國公病逝，嫡宗子洪濤代替了公爵，大要還很安穩，暗中卻與一些朝廷大員聯絡很多。沈閣老年青時遊曆西北，跟老靖國私有幾分友情。他做內閣首輔時，多次替洪家遊說，洪家得朝廷封賞很多，沈家也得了洪家很多好處。一來二去，兩家的友情也就深厚了，但那隻是在暗裡，大要上仍很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