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打得他滿地找牙[第2頁/共6頁]

家裡，需求萬永璡操心的還不但他哥哥的喪事。

連成駿放下奏摺，開朗一笑，說：“臣必贏蕭彤，隻要皇上能賞，臣就敢收。”

“哈哈哈哈，萬卿，朕很賞識你的坦白。”仁和帝彆成心味的眼神凝睇了萬永璡半晌，說：“既然這是林閣老的彆苑，借林閣老大名，不如叫‘聞林居’。”

大宅前麵的天井房屋沉浸在烏藍的夜色中，冇有一絲火光，森然沉寂。唯有這五間正房表裡燈火透明，不時響起低低的說話聲和碎碎的腳步聲。正房的大門翻開，敞亮的燈光豁但是出，照亮了花圃，溫和的光暈點亮仲春的清冷。

“彤兒在奏摺上多次提到沈家二女人，說此女固然手腕狠辣、精於算計，卻都是被逼行事，對她多有嘉獎。彤兒還說這個沈二女人是林閣老的外孫女，沈閣老一死，她就由嫡出變成庶出，一時不能接管，投河他殺，被人救起。”

“臣閉塞，臣未傳聞。”萬永璡擺出一副謙恭忸捏的態度，話卻說得很含混。

萬永璡不是正式閹割的寺人，領得倒是寺人的差事。即便如此，萬家也以他為榮，因為他是皇上身邊一等一的紅人，朝堂後宮，任誰都會給他幾分麵子。

從大宅的大門出來，就是一座弧形的花圃，把五間雕梁畫棟的正房包抄在中間。花圃內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纖巧高雅，與高大的正房相得益彰。

各部官員見沈家勇於公開此事，上報法度正規，且證據確實，都很附和沈家行事的風采。為照顧沈閣老和沈賢妃的顏麵，冇人多問多查，就批準了。雖說文書批下來之前林氏母子就被處決了，但這並不影響文書的力度。

“哼！朕賞你。”仁和帝冷著臉抓起另一本奏摺扔給連成駿，“你本身看吧！”

萬永璋懂人事有二十年了，結婚也有十幾年了，這些年，他睡過的女人數不清。可即便耕耘得這麼辛苦，撒種無數，也冇長出一根苗。萬永璡被廢了，連種子都撒不了，還提哪門子的抽芽呀？萬仁就有這兩個嫡子，成堆的妾室連個黃毛丫頭都冇給他生，萬戶侯府嫡派一脈麵對絕後，連個襲爵的人都冇了。

“成駿，你也看看，這小子出息了。”仁和帝把蕭彤的奏摺遞給連成駿，還很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呼他的名字，神態言語象是長輩。

連成駿一目十行看完奏摺，又看前麵的屬名，輕哼問：“皇上以為他出息了？”

仁和帝諦視萬永璡，目光彆成心味，又說：“可朕傳聞林閣老的外孫女自其母出事以後，氣急交集，很快就病逝了。剛巧沈愷在內裡養有一房青樓出身的外室，生有一女。沈老太君就做主把這外室所出的女兒接進府裡，尊為二女人。這是端淑跟朕說的，當時賢妃也在場，並冇有賜與改正。朕看了彤兒的奏摺，就想一個養在內裡的女兒冇有膽量行此大事，果不其然，她是林閣老的血脈，倒也很有林閣老的遺風。不脫手則已，一旦脫手，就會打得敵手短時候內再無還手之力。”

“傳聞林閣老的愛女最是貞靜賢淑，脾氣溫和，不似其父睿智，也不肖其母奪目。”仁和帝笑容深沉，彆有深意的目光落到萬永璡身上，點頭感慨，說：“她嫁入書香家世之家，本能夠佳耦和順，冇想到卻做出那種事，真令人憐惜呀！”

仁和帝點點頭，順手翻開一份厚厚的奏摺，笑著說：“萬卿，你定猜不出這份奏摺是何人所奏，你連日勞累家事，他所奏之事想必你也傳聞得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