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初霜說夢續[第2頁/共7頁]

宿世，杜昶最高的官職是都察院左副都禦史，而方逸則是都察院右副都禦史。兩人是平級，但人們風俗以左為上、右為下，就感覺杜昶比方逸略高一些。當時候，杜昶攀上了五皇子和沈賢妃一派，又有寧遠伯府做後盾，可謂青雲直上。方逸則以純臣自居，不會歸為哪一幫哪一派，隻忠於皇上，更得皇上信賴。在朝堂上，獨一能與杜昶媲美且管束他的人就是方逸了，杜昶也以方逸敵手。

“女人真會拿奴婢尋高興。”初霜點頭一笑，說：“奴婢傳聞聖賢皇太後親身製定了誥命夫人的品階，最高是一品端儀夫人，劃一於皇族的親王妃，與後宮德貴賢淑四妃是平級。我朝建國至今還冇出過端儀夫人呢，女人的外祖母被賜封為一品淑儀夫人，比端儀夫人還低半級，這已經是最高的品階了。”

“女人，可找到你了。”雁鳴快步追上來，身後跟著氣喘籲籲的綠茵。

“女人彆笑話奴婢了，奴婢和他……唉！”

哎喲媽呀！她這爹不但不著調，設法還真是奇葩得敬愛。剛纔，她聽初霜說到悲傷處，主仆二人捧首痛哭，不曉得被誰傳到了沈愷耳朵裡。沈愷就覺得本身給沈繁華的銀子未幾，女兒敢怒不敢言，才找個偏僻的處所抱著丫頭大哭。這不，為了安撫她，沈愷又讓小萬姨娘給她送來了二百兩銀子。

初霜點頭哀歎，坐到木墩上，沉聲說：“我不能以一個奴婢的身份替孟表蜜斯出嫁，老太太就做主讓四太太收我為義女，提及來身份高了一些，另有一個名義上的孃家。我爹身後，我娘實在還不起我爹治病欠下的錢，又冇法供我弟弟讀書，就把我賣到了沈家。若讓外人曉得我被賣身為奴，會影響我弟弟的前程，收完我的身價銀子，我娘就帶我弟弟隱居到了鄉間，再也冇來看過我。之前，我也曉得四太太不好服侍，可認她為母以後，我俄然感覺有了依托，真把她當作親人了。上轎之前，我對她三叩三拜，她竟然哭了，我就想今後我應當孝敬她。”

“是，二女人。”綠茵施禮辭職，心道：這真是一對親生父女，冇摻假。

“你跟方逸有聯絡吧？”沈繁華以問代答，“在籬園時，我聽鸝語說一個自稱是你表哥的人來找你，他走後，你哭了好長時候。當時候，我樸重人到處尋覓白瀧瑪，可那天來找你阿誰表哥並不是白瀧瑪，而是方逸。聽鸝語說，在府裡的時候，方逸也來找過你，你本身辛辛苦苦攢下的月錢都給他了。”

是非恩仇，幾世相隨，冤親借主，存亡未了。

“我會的。”初霜咬住嘴唇，咀嚼在她臉上肆意流淌的淚水，“在夢裡，我清楚地記取他被推向法場的時候，還叫了我的名字，讓我在何如橋上等一等。”

“當然……不熟諳了，隻是感覺他的名字很好聽，嗬嗬。”

“女人想甚麼呢？神采如何這麼沉重？”

沈繁華把銀票讓初霜收起來，問：“在你夢裡，四太太為甚麼要殺你？”

“你信賴他不會有負於你就行。”沈繁華手扶杏花，凝睇遠方，說：“再過兩年纔有秋闈之試，你讓他放心讀書，等他功成名就，我自會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