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同歸於儘[第1頁/共2頁]

黑衣人的守勢愈發狠惡了幾分，暗衛卻也分毫不讓。

“瘋子。”阿其那亦是有些慌亂，縱身躍上屋頂，目光望向遠方，神情一凜。

阿其那不斷地諷刺著。

也不曉得君墨與趙雲燕如何了，不過她此前早已經安排好海軍籌辦著，海軍受了幾月的練習，水性皆是極好的，定然不會讓君墨有事。

阿其那蹙了蹙眉，這聲音，聽著實在是蹊蹺，像是……水聲？

阿其那亦是忍不住變了神采，目光落在昭陽身上：“你究竟做了甚麼？”

很多很多的水撲來的聲音。

“就憑你？要我們為你陪葬？陛下籌辦讓我們如何死？像此前在疆場上那樣，以火攻？”阿其那冷嗤了一聲：“隻是陛下的籌算大略是要絕望了，本日氣候不錯，這大雨滂湃的，隻怕這火也是燃不起來了。”

夜色當中，統統都看不如何清楚，卻也能夠瞧見，遠處不斷地有房屋倒下，聲音越來越大，似是大水傾瀉而下。

她等的……來了。

伴隨而來的，另有驚呼聲，房屋傾圮的聲音，地動山搖。

遠處傳來很多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顧清澤……

昭陽站在屋頂，雖站得高，卻因為鄙人雨的原因，看不清遠辦究竟是何景象。隻是卻也非常固執地，定定地望著遠處。

雨勢越來越大，昭陽有些睜不開眼來：“莫非大祭司另有甚麼後招，能夠讓本身不死不成？”

“天災罷了，與我何乾？”昭陽眼中閃過一抹赤紅：“何況，這聊城中的百姓，不是早已經被你屠儘了嗎？這滿城皆是你的人，我又何必有不需求的憐憫。”

各種亂七八糟的動機在腦中交來回回，對了，另有顧清澤。

阿其那見人獸都分開了，這才收起手中笛子，俯身將仍舊在原地等著的阿幼朵拽起，卻隻站在了屋頂最高處盯著昭陽，並未分開。

昭陽在心中暗自想著，夜色中，卻瞧見一個白花花的浪徑直朝著他們這邊拍了過來。

“陛下，謹慎！”

那些南詔國兵士隻怕已經凶多吉少。

“本來果然是你下的毒。”阿其那的聲音愈發冷了下來：“陛下心機小巧，實在是叫人刮目相看。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消逃了。”

那廂，阿其那神情愈發凝重了幾分：“陛下水淹聊城，生靈塗炭，就不怕受儘指責嗎？”

“好！好好好！”阿其那連歎了三聲好：“陛下可真是女中豪傑，鄙人佩服！”

昭陽轉過甚望向楚君墨，低聲道：“彆急，我說過了，今晚，我們就能分開這聊城了。”

“是啊……”阿其那嘲笑：“聊城陣勢低，這水蹊蹺，漲得極快，逃隻怕也是逃不掉的。既然陛下籌辦與我同歸於儘，我天然要親眼瞧著陛下死了，我才氣放下心來。”

上麵街道上的凶獸亦是倉猝往聊城北麵跑去。

“隻是大祭司即便是幸運從這水患當中逃脫，隻怕也活不了多長的時候了。我托阿幼朵帶歸去的毒，可好受？”因著一向大聲說話的原因，昭陽的嗓子有些受不住，帶著幾分沙啞。

昭陽不會水，隻感覺更加胸悶氣短，腦中嗡嗡作響，四周都是水……

方纔最後關頭抱住了她的人，彷彿不是流蘇，身上彷彿有股暗香味道。

“窮寇莫追。”昭陽嘴角微微揚起，目光落在劈麵的人身上：“他們跑不掉的，還能跑過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