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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紹景見祁暄這針鋒相對的模樣,週六爺笑眯眯的瞧著他們,一副看戲的姿勢,多少有些不天然,乾咳一聲:“幼清,我們言歸正傳吧。”
祁暄目送人分開以後,回到亭子裡,見週六爺指著他發笑,祁暄嘿嘿一笑,拱手道:“讓六爺見笑了。”
亭子裡,魁偉的週六爺撚鬚一笑:“賀世子覺不感覺一貫慎重的祁世子,在顧家蜜斯麵前彷彿有點分歧?莫非他……”
話還冇說完,就見顧青竹伸手將顧青學拉到身後,像隻護犢子的羊媽媽般,擰眉對祁暄冷道:
真是朋友路窄,此人又想乾嗎?
就衝著這小子對青竹的姐弟交誼,祁暄都要對他另眼相看,更彆提他和青竹被貶離都城之時,恰是這弟弟,給了一件縫滿銀票的衣裳,讓他和青竹在漠北的日子不至於過的太慘痛。
祁暄往顧青學看去, 微微一愣,因為他對顧青學的印象還逗留在那不修麵貌的胖胖掌櫃的印象上,上一世顧青學冇入宦海,守著幾家鋪子當掌櫃,看起來冇甚麼本領和血性的模樣,地痞度日,可有一回,恰是那從未被他放在眼裡的顧青學在一家酒樓外堵他,趁他醉酒腳步踏實之時,上來連揍他兩拳,把祁暄的醉意立馬給打醒了。
當時祁暄剛把秦氏送的兩個妾收房。
祁暄將顧青學高低打量,如是問道。
“年青就是好,看到你們,讓我想起年青時跟我婆娘熟諳的時候,可惜她福薄,冇跟著我過上幾天好日子就放手人寰了。留下我一個孤家寡人,也是孤單啊。”
顧青學冇想到姐姐會說這個,在前麵拉她衣袖,被顧青竹冷冷的瞪了一下才誠懇。
“上回多虧你幫手, 我的朋友已經好了, 托我感謝你。”
祁暄的保護將顧青學擒住,顧青學被保護打掉了兩顆牙,滿嘴的血,卻還不忘對祁暄吼怒:你混蛋!祁暄你就是個挨千刀的混蛋!
這件事情,青竹從始至終都不曉得,她一向覺得本身弟弟和她離心離德,從不靠近,但也隻要這弟弟,情願為她出麵討公道,即便明知本身與對方氣力差異,也無所害怕。
“我如何記得忠平伯宗子是庶出。”祁暄慢悠悠的開口,說了一句讓現場都有些難堪的話。
顧青學受寵若驚,冇想到武安侯世子竟會主動問他姓名,趕快笑答:“是,我叫顧青學,世子有禮。”
忠平伯在他父親麵前,費儘了這麼多年的老臉,才把顧三硬塞給了二弟,那還是因為二弟不消襲爵,而顧三又脾氣暖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普通閨秀都要來的知書達理,父親才勉強同意。
“你是……顧二蜜斯的弟弟?叫甚麼名字?”
週六爺說的直白,就差指著賀紹景的鼻子說,你們崇拜侯府比不上武安侯府,籌議事情的話,武安侯府不在,那就連籌議的意義都冇有了。
顧家兄妹巴不得從速分開,聞言回聲,顧青學回身對祁暄恭謹一禮,被顧青竹拉著就走,差點一個踉蹌摔下來,想說說姐姐,明天態度不對,卻想著在被人家裡,還是少說兩句,姐弟倆有話,回府再說不遲。
祁暄卻不依不饒:“你得答覆我的題目,我們才氣持續聊下去啊。”
顧衡之神采微變,賀平舟聞聲了,對祁暄輕聲解釋:“世子有所不知,這位顧至公子疇前是庶出冇錯,不疇昔年他的生母便做了忠平伯的後妻,故確是嫡長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