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輪迴[第1頁/共2頁]

艾菊聽到了吳姨娘催命般的喊聲，趕緊放動手裡的活衝了出去，站在吳姨娘床頭行了個禮：“姨娘有何叮嚀？”吳姨娘冇好氣的抓起床上的枕頭扔向艾菊，罵道：“賤蹄子！我問你這地暖又燃燒了，你不曉得添些柴炭？！”

這時候芭蕉端著洗臉水出去道：“但是夫人的嫁奩是夫人的，不是盛府的呀。更不是姨娘你的呀。”艾菊嚇得趕緊轉頭去噔芭蕉：“你可少說兩句吧！”芭蕉滿不在乎道：“我說的是究竟，憑甚麼不能說了？”

薄荷曉得芭蕉在擔憂甚麼，便道：“這個你儘管放心，六蜜斯永久不會曉得。過了這個夏季，五蜜斯便把你調來身邊服侍，芭蕉，你要好好的表示纔是。”芭蕉聽了，趕緊點頭道：“薄荷女人，請五蜜斯放心，我必然好好表示！”

艾菊嚇得從速來拉芭蕉，但是芭蕉毫不在乎，持續說道：“我們現在就盼著你從速死了纔好！等你死了，我們便能夠去夫人那兒服侍夫人去了，再不必呆在這襤褸的菊院，受你的氣！”吳姨娘氣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瞪大了眼睛，那神采分外的可駭。

疇前吳姨娘為了監督蘭園，把孫嬤嬤另有幾個粗使丫頭安設在了蘭園，現在她也要動動吳姨娘身邊的人，讓她曉得甚麼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事理！因而盛雪見便讓薄荷去給芭蕉傳話，而芭蕉做的的確不錯，現在她籌算再燒一把火來！

大夫來給吳姨娘把了脈，又像之前那般寫下了一樣的方劑便分開了。艾菊照著大夫的方劑坐在門口煎藥。芭蕉靠在門口曬太陽，幾個粗使婆子也在角落裡談天。芭蕉望著艾菊這幅模樣不由得勸道：“姨娘對你那麼壞，幸虧你還對她那麼好？”

薄荷回到蘭園，顛末竹園時，又聞聲老爺和夫人在對詩，不由得微微一笑，很快討厭的人分開了，夫人蜜斯一家便能過上安生的日子了。

艾菊一不留意恰好被枕頭砸中，哆顫抖嗦的答覆道：“姨娘，夫人說了公中賬目虧損，現在柴炭都緊著老太太房裡用著，上麵的人能省則省。以是……”艾菊話還冇有說完，吳姨娘又持續罵道：“我呸！甚麼叫做公中賬目虧損？她白氏的嫁奩，便是盛府高低都趕不上的，還買不起幾塊柴炭？”

吳姨娘氣的渾身顫栗，抬起手指著芭蕉罵道：“好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這些年白白贍養你了是不是？竟然曉得給彆人說話！”芭蕉不像艾菊那麼脆弱，大著膽量辯駁道：“贍養我？自從老太太把我調來服侍你，我就冇吃過一天飽飯！若不是夫人返來了，我跟艾菊還不曉得要苦到甚麼時候！”

芭蕉瞟了艾菊一眼，見她還是用心煎藥，便悄悄退了開去，轉過走廊，到了院邊一道矮牆邊。芭蕉謹慎的四下張望了一番，直到冇看到人，才小聲的學了幾聲貓叫。過了一會兒便聞聲那頭傳來一樣的貓叫。芭蕉這才放心的說道：“薄荷女人，您叮嚀我的事情我都辦好了，現在姨孃的病情又減輕了，我估摸著姨娘是熬不過這個夏季了。”

連續數日吳姨娘躺在床上，兩個粗使丫頭艾菊和芭蕉在身邊服侍著。菊院閣房當中，地暖又一次燃燒，室內一片情冷，吳姨娘吃力掙紮著坐了起來，朝著外頭喊道：“艾菊！艾菊！你這死丫頭跑哪去了！”

南苑裡頭，老太太正在閉目養神，慈姑出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老太太的臉上立即有了幾絲裂縫，冰冷的說道：“這個不頂用的東西！隨她鬨騰去，我再不會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