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絕響傳承[第1頁/共2頁]

江古明顯是對謝無音這個門生非常的對勁，出聞知館時一起同業，眉開眼笑。

鳳舉停頓了一會兒，發明冇有人辯駁，這才平心靜氣地闡發道：“無音聽聞溫伯玉溫公曾想將保舉江公列入琴士之列，久聞不如一見，江公的琴藝足堪受之，《千江絕》的風雅儘情在您指下已然闡揚到淋漓儘致，不過，在無音看來，單有洋洋灑灑之意境尚顯不敷，您的琴音當中唯獨少了一個字，絕！唯有於奇險當中方能感知到絕意。”

“是啊！他昨日得知你要與齊如秋競琴，便推測了本日齊如秋必不會來，特地去尋到了我。”

環球無雙的絕代絕響，數年來有多少人趨之若鶩，不吝以重金求取，都未能如願。

……

聽到江古這句話，鳳舉頓感錯愕。

她拱手作揖，說道：“家師曾言，天下之大，一家不成能博百家之長，如欲攀高，必須學無儘頭，不成墨守陳規，固步自封。本日無音得遇良師，如果錯失良機，他日家師得知，必也會將無音逐出師門。”

他這到底是在擔憂，還是在幸災樂禍？

鳳舉之意再清楚不過，《千江絕》曲是好曲，隻是江古的琴藝不敷。

“那不知江公之意是……”

“深夜？”

江古攏了攏被秋風吹亂的外袍衣帶，歎道：“入秋了，深夜最是寒涼，也不知他身子可還安好。”

鳳舉有些遊移。

如果換做競琴會之前，亦或者是在首輪共曲剛結束之時，人們必會抨擊鳳舉的傲慢。

白日尚且如此酷寒，三四更天時在內裡站一個時候，又豈能受得住？

鳳舉想起，本身是昨日傍晚才告訴聞知館本日要插手競琴的。

“如此說來，你是同意了？”江古難掩憂色。

鳳舉滿心驚奇，她覺得，覺得那人再也不會與她來往。

“哈哈哈，好！好啊！”

“咳咳……咳……”

江古感慨道：“是啊，他昨日彷彿本來不在城中，大抵是傳聞了你的事，一起趕返來的。衡瀾之啊，何時不是風采綽約，一派蕭灑？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那般一身風塵。他到我府上時已是半夜非常，我當時早已睡下，他知我夙來就寢不佳，如果被驚醒，便徹夜難眠了，他便足足在我門外等了一個時候才讓家仆來喚醒我。”

“您說甚麼？”她頓了頓，說道：“莫非您本日呈現在此，也是因為他？”

無數雙眼睛飽含欣羨地看向鳳舉，恨不得衝著她大喊：你還躊躇甚麼呀？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還不從速承諾？”

“是！待無音擇日親身到府上行過拜師禮。”

“本日這一遭果然是冇有白來，瀾之的目光確切不差！”

說著，他俄然頓住，搖了點頭。

江古冇有發覺到鳳舉的非常，仍舊顧自說著：“我當時還不解，問他莫非就不怕你慘敗於我，顏麵掃地，備受打擊？他卻笑著與我說，你即便真敗於我，也不會是慘敗。還說我若來與你競琴，勝負都不首要，於你，於我，都會有極大的收成。現在看來，公然如此啊！不過提及來，我倒是從未見過他對誰會如此掛記，竟會在深夜還親身來尋我，他對你，甚是看重啊！”

不過，起碼江古是明白的。

“郎君，人都散了，那謝小郎君也已經走了，您還留在此處做甚麼呢？”

江古笑了笑，問：“不知，你可願隨我學習《千江絕》？此曲在我手中展轉數年，始終未能得以完美，本日得遇有緣之人，我成心傾囊相授，隻是你既已拜入名師門下，不知是否還能看得上我這個教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