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線索[第1頁/共3頁]
三人方纔上前,就被他倆揮手攔住。
…………
不過,羽士還是不籌算費錢。
三娘子款款而下。
在一眾門客屏氣凝神眼巴巴地等候下,閣樓上傳來一串笑聲。這笑聲並不清脆,反倒帶著些沙啞,可此中莫名有種慵懶的味道,像是拿著狗尾草在頸邊輕撓,勾得民氣癢難耐。
“這可一定。”
鄭屠子聽了扭頭瞧見兩人,又急沖沖闖過來,抓起桌上的酒壺,就咕嚕嚕灌了一大口。
扭頭疇昔,隻見著遊俠兒目光炯炯,粗重的鼻息的確要把鼻孔弄個底朝天。
“天殺的娼婦!這般殘暴!連剛生下來的孩子都不放過!”
相較於其他,這小嬰兒的死狀更讓人氣憤和憐憫。
就聽得門外熙熙囔囔的街道上一陣喧鬨,一個赤著胸膛的肥碩男人像頭野豬在人堆裡橫衝直撞。李長安眼尖,認得此人是“義士”之一的鄭通鄭屠子。
這位三娘子刀工極佳,片出的魚膾輕浮如紗,呈半透明的光彩。如何能用大和白來描述……李長安的目光分開案板,順著腰身往上一瞥……
如雲青絲稍顯鬆垮地盤著,斜斜地插著一支金步搖。身上隻穿戴套素色短衫與羅裙,一條明黃的綢帶盤在腰間,束著豐腴婀娜的身子,就如同繫著一波春水,每一步,都泛動著瀲灩春光。
此次的受害者正在東廂。
而這位大略是這個期間男人們的心頭好。
李長安卻搖點頭。
小二哥嗬嗬一笑,把竹筒往懷裡一揣,不慌不忙解釋道:
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妖而豔豔,灼灼其華;有仙姿玉骨,遺世獨立;有婀娜溫婉,楚楚動聽;有嬌俏明麗,亭亭玉立;有甜甜糯糯,膩而不厭;有文雅端莊,繁華大氣……
“五兩銀子一根木籌一份魚膾。”
鄭屠子發了一通脾氣,也靠了邇來,可一瞧見嬰孩的慘狀,又是狠狠錘了一下牆壁。
三人排闥出來。
“鄭老哥,你這風風火火何為麼去?”
而兩個早到的差役堵住院門,庇護著現場。
李長安嗬嗬直笑,這些前人見地少、眼皮淺,就這點兒風景相較於俺硬盤上馬哲檔案夾裡的學習質料,算得上……
羽士點頭髮笑,給自個兒斟了一杯酒。
本來五兩銀子買的不是美食,而是美色。
笑語盈盈,一一對付,還是如魚得水,遊刃不足。
“停!停!停!”
屍身口中便掉出了半截小小的咀嚼過的手掌。
“老夫朝思暮想,可又瞧著你一眼啦。”
這時候,不曉得哪扇窗冇關好,溜出去一縷清風,拂過三娘子的案台。一片剛切出的魚膾便輕飄飄飛了起來,可還冇逃遠,就被她眼疾手快撚住,擱在了唇邊,舌尖兒一卷,就悄悄巧巧落入了口中。
羽士和遊俠兒兩個廝殺漢還冇開口,鄭屠子就嚷嚷著罵了起來。
……
比及李長安、張易、鄭通三人趕到時,這家院子外集合著一大幫村人,一個老太婆在此中哭罵不止。
凶徒再次殺人。
鄭屠子咬牙切齒,破口痛罵。
此次的事發地在郊野鄰近東城門的一戶貧寒人家。
遊俠兒二話不說,“啪”的一下,將一柄佩刀拍在桌上。
閣樓下來一個美人兒。
但見一名年可二十許的婦人,依著牆壁僵座在床,半張臉乃至胸前都侵染著大片的血汙,雙目圓瞪,牙關緊咬,一動不動,明顯已經斷氣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