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頁/共3頁]

“二甲和三甲進士都是四人一席，二甲有讀卷官同坐，三甲由填榜官等陪席。”

本來可借天子發話措置了他，何如皇後橫插一腳，落得個虎頭蛇尾，無疾而終。顛末此次，想再抓住劉瑾的把柄，無疑是難上加難。

“皇太子與宴，安排在哪一席？”

“英國公-主宴，三位閣老必是在上首。馬尚書以後是劉尚書，韓尚書。”

“賜給一甲進士的酒注需另取，酒盞用銀。”

申時正，插手恩榮宴的進士已連續到達，由小黃門和禮部書吏指導，無人敢大聲鼓譟。

待穀大用取來茶，楊瓚又施禮謝恩。

兩人說話時，小黃門已重新安設了桌椅。

“從天順六年到弘治十八年，這恩榮宴，咱家也經曆過很多。早些年間甚麼都不曉得，隻能跟著上邊的監官掌司忙活，看甚麼都希奇。厥後經曆的多了，看出的道道也多了。”

“對。”蕭敬道，“瞅著吧，如果寧瑾那老貨冇誆咱家，今科一甲三位，誰龍誰鳳，還真不好說。”

待楊瓚落座，鄰近的李東陽俄然問道：“若老夫冇有記錯，楊探花本籍但是宣府？”

陳寬冇正麵接蕭敬的話，反而扯開話題。後者也不惱，倒是不再多言。

“小子受教，還請李相公指導。”

未時正，內廷中官已開端繁忙。

朱厚照轉向楊瓚，道：“既然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

“實是因臣族中之事，不成喝酒。”

“這……要不然，與英國公同席？”

彆人酒醉他水飽。歸正宮裡茶好，不虧。

蕭敬眯著眼，語氣中似有感慨。陳寬溫馨聽著，並冇有出聲打斷。

為表慎重，世人施禮以後，朱厚照向三位相公行禮，朗聲道：“孤奉父皇命陪宴，無需多禮拘束。”

朱厚照身著大紅盤龍常服，頭戴翼善冠，腰間玉帶隻垂下一件玉佩，再無其他。

“奴婢服從。”

楊瓚痛快點頭，壓根冇重視到，鄰座的劉健正瞪著李東陽，火花劈啪作響。

兩句不到，他又成了脾氣中人？

皇太子所用的器皿需另行籌辦。蕭敬陳寬不假彆人之手，親身查驗，大到桌椅小到碗碟，不錯丁點。

“不必忙著謝。”李東陽撫太長鬚，持續道，“楊探花殿試時的文章，老夫亦曾覽閱。雖是可圈可點，仍有幾分冒進魯莽。”

“是。”

恩榮宴，因循唐之曲江會，宋之瓊林宴。

長隨乾脆立在桌旁，誰來瞪誰。

“一盞也不可。”

“哦？”朱厚照更加獵奇，“但是酒量不佳？”

滿打滿算，弘治帝掌朝十八年，對他的脾氣行事，身邊服侍的寺人都有幾分體味。

楊瓚趕緊起家，道：“殿下恕罪，微臣實不能喝酒。”

錦衣衛查不到內廷，東廠的探子倒是早有線索，隻可惜冇能抓住實據。

“哪一席？”

殿試之時，他已自報過家門。以李東陽的腦筋，不會記不住。此番再問，究竟是何原因？

“楊探花？”

棒棰？

陳寬笑笑。

陳寬和蕭敬一邊走，一邊四下裡看著，碰到分歧適的安排，當即讓小黃門撤去。

樂舞聲起，他坐在席後，細心打量麵前三人。

“待楊探花探親返來，可入戶部觀政。”李東陽淺笑道，“韓貫道體貼民瘼，從他學政，爾必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