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頁/共3頁]

“不瞞三位先生，朕重設弘文館，實為太子。一為增益所學，使其明白事理，通達經義；二為固其心誌，令其廣知民生，憐恤子民；三為陶熔其德，減其玩心，覺得萬事垂統。”

“不甘又能如何？大哥落第，楊家那小-畜-生倒是對勁。”

當然，不是隨便寫一行字就行，必須美妙且有首創性，旁人難以仿照。每逢官員政績考覈，升調平遷，都要對比花押以辨明真假。

閆王氏的叫罵聲，家中高低都聽得明白。劉紅主仆此時分開，不會有人感覺奇特，反倒多是憐憫。

“太子年幼，朕恐垂統無繼，還請三位先生幫我。”

話落，一把丟開劉紅，回身回了室內。

“紅姐兒？”

有“師生”之名方能訓導太子。不至瞻前顧後，不敢諫言。若授以東宮屬官，難言不會如現下的詹事府，壓根冇法管束太子。

因為楊瓚苦練台閣體，簽出來的花押也是方剛正正，看著就比彆個大上一圈，相稱有氣勢。

劉紅搖點頭，細聲道：“孃舅舅母待奴如同親生，舅母斥責兩句亦是該當。奴隻是為孃舅和表兄不甘。”

閆大郎愈發煩躁，很想甩袖就走。他擔憂父親，更擔憂本身。若閆父被科罪，他的功名恐怕都保不住！

行出大門，當著街上人的麵，劉紅臉上帶淚，深深福了一禮。

“閆氏害我楊氏十六條性命，血債需求血償！”

丫環不敢再勸，清算起兩人的包裹，倉促分開客居。

“楊編修這花押簽得……非常特彆，實在令本官佩服。”

“娘，爹是被錦衣衛拿住，兒又能有甚麼體例。”

“陛下之意，臣等明白。”李東陽道，“朝考之前，可令一甲三人輪番入值。朝考以後，再令各府州縣推舉賢才之士。”

“李先生之言甚合朕意。”

“娘，爹隻是被拿！”

“紅姐兒莫哭，娘在氣頭上，不會真趕你出去。”

“大郎，你倒是拿個主張啊！”

“臣等領旨。”

“朕精力不濟，唯有勞煩三位先生了。”弘治帝頓了頓，咳嗽數聲，啞聲道，“時候倉促，且朕不-欲-多行糜費，可於思仁慈門之左複館，選今科進士才德兼具者，暫入館為講習。”

“四郎帶上，不甜，尚能入口。”

官員外放，動輒十幾二十年。光陰流轉，模樣早已大變。期間，吏部尚書八成都換了幾任，誰還記得你是誰，長的甚麼樣。

楊瓚路生，特尋了一名書吏帶路。

趴伏在一口棺木上，楊氏族長老淚縱橫。

“尋陰陽先生，擇穀旦為冤死的十二弟和後生們下葬！”

讀完敕令，扶安笑著對三人道：“陛下另言，太子入弘文館，雖不拜師，仍如門生。三位需經心極力。遇有不端，可直言進諫，正心立德。每次講-習-經義，皆要具條陳奉上禦覽。”

分開堆棧之前，楊瓚換來書童，叮嚀其至城中尋牙行。

“今複立弘文館，以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謝遷掌管。選謝丕、顧晣臣、楊瓚三人更番入值。逢三日，皇太子到館入耳史，與子諸論經。”

“二郎，紅姐兒來……”

“十四弟，你先走一步，見到列祖列宗，還請敬告一聲，楊庸不負祖宗，今有楊氏四郎金榜落款，燦爛門楣！”

翌日，楊瓚早夙起家，辦理安妥，穿上官服，初次入翰林院點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