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頁/共4頁]

楊大學士十二歲落第，可謂神童，然也曾春闈落第，待到十九歲方中進士。若楊瓚此番中了貢士，哪怕殿試變態，落得個二甲開端，乃至淪入三甲，也稱得上奇事。

看來，不管相隔幾百年，職場和官-場的學問實是共通。

差人飛送捷報，得來的賞錢有多有少。楊瓚有原身的影象，天然取過一隻荷包，不假書童之手，親身遞與差人。

古有宵禁，放榜當日，貢院開門之前，不準閒雜人等悠長立足，差人捷報便成了第一手動靜。

差人附屬五城兵馬司，麵對販夫走狗，多飛揚放肆，肆行隨便。然麵對這些讀書人，特彆是春闈得中的貢士老爺，實不敢有半點不敬。

嘴角笑容垂垂隱去，楊瓚忽又有了捧首打動。

想到這裡，王、程二人不免生出同李舉人普通的心機，對楊瓚的態度愈發熱切。

“鄙人荊州王忠。”

“四郎，何必華侈銀錢，待回了堆棧……”

這隊緹騎從北邊來，不似拘繫人犯進京，倒似要傳送告急軍情。

貢院之前，五城兵馬司的官兵和順天府衙役拉開長列，保持次序。亦有官員大戶的家人候在一旁，眼神發亮。

“此番不過取才貢士，另有殿試在後。”

楊瓚隨世人起家，喚來書童，一併前去貢院。

舉人老爺見很多了，如此禮待，實是首例。

楊瓚占了年青的便宜，又有第一印象在，自是讓王、程兩人提不戒心，隻當他是幼年不經事，擔憂會試名次，心機無屬。

不為其他，跟上雄師隊，不搞-孤-立-主-義，老是有好處。

當此時，幾匹快馬飛奔入玄武門，頓時騎士皆一身緹衣，為首者頭戴忠靜冠，腰束金帶，手持一枚腰牌，上刻錦衣衛北鎮撫司字樣。

王忠、程文均出自耕讀世家，頗具才名，鄉試名次靠前，值得一交。

有舍有得。

“楊賢弟對此可有觀點？”

不知不覺間，已是卯時中，天氣大亮，快馬飛報的差人疇昔一批又一批，始終未曾停在福來樓前。

“方兄所言甚是……”

心頭忽閃過一個名字，差人悚然，姿勢變得更加恭敬。

世人或坐車，或步行，一起談笑，瀾衫輕動，神采飛揚，行過之處都似有了墨香。

楊瓚不想湊熱烈，逆著人潮退後幾步。見不遠處有小販擔著擔子，似在賣炊餅，引得書童目光流連，笑了笑，道：“楊土。”

“且去買兩個炊餅。”

時候未到，堆棧中的舉人早早堆積，翹首以待，多是為等這些飛奔而過的快馬。

說話時，用心按了按額頭，露--出一絲苦笑。

楊瓚步下二樓時，多數舉人正自顧自言談，得空瞅一眼門外，唯有同親李舉人向他招手。

春闈多取前三百名，得快馬送報者，必是名次靠前。不得送報，一定冇有得中的但願，然名次靠後，殿試的位次必也靠後。換句話說，想得君王掃一眼都難，如何不讓誌向朝堂的舉子們絕望？

楊瓚年方十七，麵龐漂亮，言行得體，觀之可親，很快博得二人好感。

看著安然端坐，神情暖和的楊瓚，李舉人麵上未顯，心中已翻了數個來回。

現現在，楊瓚又有這番表示，李舉人俄然感覺，本身白長了一雙眼，明顯寶山就在身邊，倒是視而不見。

他早該重視到，以楊土的年紀，一個包子如何能夠飽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