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頁/共3頁]

最大的能夠，太病院開出的方劑不頂用，能治病不能醫命，天子隻能乞助丹藥，藉此勉強支撐，強打起精力措置朝政。

幾人一番會商，都有所收成，不由得感慨：賢人道“三人行必有吾師”，不愧為至理名言。

“太子呢？”

不猜想，退朝以後，禦駕返回乾清宮，中官便急往太病院，更有小黃門馭車出宮，當值的院判，不當值的院使，連同四名太醫，都被召至乾清宮。

“無礙，朕病了這麼多年，早已是看開了。”

隨後有中官傳旨，當日午間罷朝。

看著中官碰到的玉盒，寧瑾曉得，天子又服了丹藥。

祠堂內，十六個牌位，十六口棺材，明示著一場血淋淋的慘事。

弘治十七年，聞有錦衣衛奉密令出京，尋訪“仙家道長”為天子煉藥，朝臣都是心中一驚。

“說讓族長放心，他不會死，不能死。就算和天掙命，也要撐到四郎金榜落款，撐到閆家遭報應一日！”

他們已同閆璟反目，自不但願閆璟在殿試中大放異彩，得天子青睞。

弘治帝亦是鼻酸。

弘治帝年不及四旬，已是兩鬢斑白，骨瘦如柴。眼眶凸起，眼底青黑，正如久病之人。然神采倒是奇特的紅潤，手指也極度的有力。

早朝結束，群臣退出奉天門，心始終提到嗓子眼。

“賢弟可有憑論？”

聽聞此言，楊氏族長終支撐不住，悲呼一聲，老淚縱橫。

“是。”

“回陛下，娘娘已回坤寧宮。”

室內未點香，隻要苦澀的藥味飄散。

朝中風起，勤練策論的楊瓚並將來遭到影響。僅是由李淳口入耳聞，向張府和楊府遞送拜帖和文章的貢士都未得一麵，方微微皺眉。

寧瑾話未說完，殿門外已傳來中官稟報聲，繼而是倉促的腳步聲。

自客歲苦熬至今，經連番大怒，弘治帝的身材終究撐不住了。

族人顫抖著嘴唇，話中帶著哽咽。

如天子身邊的何大伴，就曾手持金瓜追打壽齡侯。雖因後者行動不端，仗著酒醉衝犯天威，一其中官敢直接毆打天子的小舅子，也是少有聽聞。

幾百裡外的保安州涿鹿縣則是白幡高掛，愁雲暗澹。

“天然。”

聽完楊瓚的闡發，李淳程文等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刻薄人翻臉，纔是真正的令人驚駭。

“天然，賢弟有何不解？”

乾清宮內，太病院的院使和院判滿臉凝重，前後診脈，籌議著開出藥方。確承認用，不經內官之手，親身前去偏殿熬藥。

“父皇身材要緊，有甚麼話可等今後再說。”

常日裡肆意隨行的張氏兄弟，也惴惴的守在府中，不敢進宮探聽動靜，恐怕恰好撞上--槍-口。

朱厚照抹掉眼淚，還是眼眶通紅。

弘治帝刻薄仁慈，對萬妃餘黨尚未斬儘撲滅，短短幾日，竟在早朝之上連摔數本奏章，發雷霆之怒，不由得令朝中文武心驚。兼有錦衣衛批示使在側，金吾衛大漢將軍分立殿外，身在朝堂之上，更覺心驚膽怯，頭皮發麻。

楊瓚笑道：“不過一點膚見，敢叫三位仁兄嘲笑。”

其三，也是最首要的一點，因閆桓之故，想壓下閆璟的人，不但幾個小小的貢士。

楊氏祠堂前，不管男女老幼皆是腰繫麻帶，頭纏白巾。

“小弟鄙人，於策論另有幾分疑問，可請兄長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