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頁/共4頁]

想坑他？

一個小小的貢士，不將滿朝文武看在眼中，自比楊大學士，的確浮滑無謂！

事情傳出去，捕風捉影者必不在少數。縱是一身明淨，入朝為官後，也多會為上峰不喜，升遷困難。

直到楊氏出了楊瓚，天賦聰慧，不滿十歲便中童生，院試、縣試、鄉試、會試，一起走來，帶給全族莫大希冀。

王炳等人終認識到不對，酒氣退去，神采開端變白。

自此，兩族仇怨漸深。

此人呈現，閆大郎當即雙眼發亮，看得楊瓚心頭一跳。

如果楊瓚的成績有貓膩，三人豈能獨善其身？

程文脾氣最為倔強，猛的拍案，指著出言的舉子喝道：“口出此等惡言，可有真憑實據？若無實據，便是心胸叵測，歪曲今科同榜，暴虐已極！我便拚得這身功名，也要與爾同上貢院，道明是非，同敲登文鼓，爭一個清楚明白！”

待體味後果結果，當即皺眉，看向王炳等的目光非常不善。正要出言，忽聽身邊人道：“這幾位仁兄應是酒醉，口出無狀，當不得真。”

楊瓚忽而苦笑，擺出一副難堪神情，道：“敢叫閆兄笑話，鄙人才疏學淺，不擅詩詞之道，不敢妄出批評。”

楊家縱有萬般委曲，也冇法上告。

涿鹿閆家的事，他本不想管，何如閆大郎笨拙不堪，自作聰明，差點獲咎滿榜貢士。

三年後又是春闈，既有先科，又有掉隊，那裡另有本身出頭之日？

一來，此事做得周到，底子抓不住把柄。二來，閆氏分支有子榮登二甲，得座師賞識，結為翁婿。閆氏族人有了依托，已是今非昔比。

原因？甚麼原因？

楊氏不肯罷休，閆氏騙婚本就在理，萬般無法，隻能承諾放妻。

楊瓚微頓，問道：“你可看準了？”

楊氏族長大怒，見半子未一同前來，更是怒上加怒。逼問隨嫁的仆婦家人，方纔得知，新婚之日，閆家子酣醉不醒，留新媳獨宿。此尚可揭過，厥後宅竟藏有身懷六甲的婦人！新婚隔日便登堂入室，當著新婦的麵出言相譏！

有好處牽涉，便不憚將事往壞處想。楊小舉人醉死，難言冇有閆家人的手腳。

笑容微斂，閆璟終現出幾分正色。

楊瓚不語，掃過半隱在王炳身後的閆家大郎，眉頭微皺。

那人卻未理睬閆大郎，而是笑對楊瓚拱手，道：“古有甘羅十二為相，唐宋豪傑，幼年成名者不知凡幾。本朝亦有不及弱冠，幼年落第，金榜落款的賢德。同榜有此英才，吾等該與之共榮。”

閆璟看著楊瓚，等著看他如何應對。

說話時，楊瓚拱手施禮，做出謙善姿勢，更顯得樸拙。

春夏爭水，秋冬爭地。弘治初年，遇朝廷分撥丁徭，閆家藉機狠狠坑了楊家一回，使得兩家樹敵更深。

閆家的仆婦都敢指著楊家啐一口，對勁道：“有膽量便去告！民告官，先上板子，再放逐千裡，看你楊家有多少爺們去邊疆挨韃子的刀劍！”

說話的舉子一身玉色儒衫，腰束錦帶，氣質超然。再看邊幅，端得鬢若刀裁，麵如敷粉。雖眼帶桃花，偏生一雙濃眉，減淡-風-流-文弱之相，增加多少豪氣。

王炳等氣勢高漲，麵龐對勁。更有一名舉子揚聲道：“鄉試末流，如何能躋身春闈百名？其間必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