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5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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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下城樓，顧卿接過校尉遞來的韁繩，飛身上馬。
家人送來熬好的湯藥，看到屏風上恍惚的倒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僵在當場。
各府家人仆婦均練習有素，火起時，被守夜人喚醒，當即提著木桶捧起水盆，奔向院中大缸，輪番趕往救火。
朱厚照不說話，握緊雙拳，用力捶著桌案。
“速往宮城！”
“是。”
錦衣衛忙著四周救火，得空遣人幫手。東廠顆工頭沙啞著嗓子，批示一眾番役，爭分奪秒，將統統的火藥和作坊裡的工匠移走。
“務必確認楊先生安好。”
“奴婢服從。”
“去吧。”牟斌雙手負在背後，似想起甚麼，問道，“你家中可無事？”
“回通判，暫將來得及盤點。”衙役麵孔烏黑，手背被燎起成片水泡，嗓子也被濃煙燻啞，“小的隻知，北鎮撫司抓住幾名疑犯，牟批示使正遣人馳往城門。”
謹慎繞過屏風，家人放下藥碗，恭敬退下，不敢回身再看一眼。
“張公公？”
烈火熊熊。
“誰？”
“張伴伴。”
日暮時分，錦衣衛和東廠番役的抓人行動才告一段落。
“……多謝……”
室內，燭火幽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