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第5頁/共6頁]

才批示使硬要命令，竟被孫同知以“違背皇命，私行調兵，圖謀不軌”相脅，囿於府中。

兩相對比，孫同知直接被比成灰塵。

抓到山賊頭子，趙橫就放出狠話。

楊瓚拿不定主張。

待統統人安然行出，趙橫等人自絕壁趴下，拍掉身上碎雪，用力頓腳，再次飛身上馬，往火線探路。

此處已近密雲，莫非還是慢了一步？

“僉憲如不放心，可再遣人探查。”

轉頭望一眼閣房，光芒暗淡，楊瓚喉嚨似被堵住。

“僉事且慢。”

“既如此，便由其帶路。”

比起楊瓚，謝狀元和顧榜眼的手腕更加乾脆，兩人合力，一頓巴掌扇下去，營州中屯衛高低，一個賽一個誠懇。

看著一身皮袍，露-出兩條花胳膊的大漢，楊瓚半晌無語。

氣味漸弱，臉上笑容卻久久不散。

兩個時候後，趙橫遣人稟報，火線確有通路，可往北行。

待到鎮虜營彙合，楊禦史驀地發明，比起正兒八經的前人，他當真另有得學。

“擄掠官銀，老子認。這些稻穀夾襖，都是從販子手中換來。如有半句虛言，管叫天打雷劈！”

“帶路不帶？”

所謂穿-越-客就能運籌帷幄，縱--橫--捭闔，當真是笑話！

“韃靼叩邊，塗炭邊民，我父子食朝廷俸祿，豈能坐視！”

想得透辟，便存赴死之心。

楊瓚自京到達，以虎符聖旨調兵，孫同知不肯聲援，藉口才批示使病重，企圖遲延。

才批示身故，孫同知押往都城，營州左屯衛現由兩名僉事掌管。先時憑藉孫連之人，現多心驚肉跳，不敢隨便露麵。

實在想不出體例，楊瓚皺眉，看向趙榆。

“此處是密雲，此處為懷柔。如我所料冇錯，這支韃靼九成是探路的遊騎，極能夠是突破慕田峪，繞過懷柔，潛-行而來。”

“僉憲，我等儘查兩側山麓，未見埋伏。”

這不是在圖上推演，也不是朝堂論爭。他的一句話，將決定千人存亡。

官銀全數留在遠處，推倒房屋，以雪埋葬。

“僉憲，”趙榆道，“這股韃靼一定是從密雲而來。”

“請監軍成全！”

一千八百人的步隊，排生長列，由錦衣衛帶路，穿過茫茫雪原，向山穀進發。

崖上，趙橫舉起長旗，用力揮動。

靠在榻邊，才批示使顫抖動手指，探往枕下。

趙榆點了點頭。

看到顧卿賽雪的麵龐，想起前次並肩作戰的場景，顧鼎頓覺哀傷。

才批示使目光灼灼，臉頰湧起-血-色。

畢竟，衛所內一乾文書號令，均蓋批示使印，同他無乾。

“僉憲放心，盜窟長幼都被押來。”

不到兩刻，五百人穿過風口，走到山穀絕頂。

知趙榆美意，楊瓚謝過。

賊首點頭如搗蒜，恐怕答覆不對，被丟給錦衣衛，剩下半條命也被折騰潔淨。

“批示使，下官應下。”

“可戰者，一千零九人。”

依朝廷律令，才批示使病重，本該報知朝廷，去其位，另調武官掌事。

門外，趙榆愣住腳步，聽到室內哭聲，單手握緊長刀。

馬隊揚起馬鞭，步兵加快腳步，霹雷隆的聲音在山穀反響。

“不敢瞞老爺，真是換來的！”

楊瓚有些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