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第5頁/共5頁]
指鹿為馬又如何?
腦袋係在褲腰帶上,用命換來的實惠,被輕飄飄幾句話就義,乃至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才該搏命一爭,抽刀子殺人!
接下來三日,劉慶困在帳中,如籠中之獸,愈發感到煩躁。前路不明,存亡操於彆人之手,運氣似風雨飄搖,當真是踥蹀不下,忐忑不安。
“看虎口。”
度量幸運心機,實非聰明之舉。
楊禦史正氣浩然,言之鑿鑿。
端方的台閣體,橫平豎直,平書紙上,非常賞心好看。包含的內容,倒是觸目驚心。
“無乾嗎?”
三日來,夫子改換六七次火盆,卻冇給他送過一頓飯。
劉慶仰倒在榻上,渾身有力,如同火烤。
決計拋下對峙,不要自負,有人再來,必須主動開口。哪怕是碗清粥,也好過持續煎熬。
難不成,對方籌算一不做二不休,真要殺了他?
敵手是誰,已不首要。
幸虧張總戎火眼金睛,洞察秋毫,明辨真偽,麵指其心暴虐。
劉慶神采慘白,無言辯駁。
“劉柱史奉旨查大同邊儲,可曾查出甚麼?”
“朝廷令爾查邊儲,查的是甚麼,劉柱史當真不曉得?”
“你敢?!”
“賊虜之惡,萬死難贖!”
搶-劫-糧食牲口,殺起人來,眼都不眨一下。
對叛-國之人,軍漢極是悔恨。不是上官命令,壓根不會為他撿骨。
“我有前提。”
但是,為血灑薊州的千百英魂,為無辜枉死的邊民,為堆疊在城下的屍身,終挑選站在楊瓚身後。
世人隻需曉得,楊僉憲一心為大師考慮,功績賞銀一概不缺,禍害都被扼殺在抽芽,已然充足。
說話間,楊瓚自袖中取出幾頁紙,攤開來,鮮明是劉慶的上疏。雖是謄寫,內容卻一字不差。
不!
化成灰,灑在城下,被人踏馬踩,纔是該有的了局!
話落,又扯開皮袍,檢察過肩頭陳跡,幾名軍漢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