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第2頁/共5頁]
等木盒取來,見兩封密信被燒,餘下一封不痛不癢,雖有抱怨,不致天子降罪,不由得感激萬分。
“多謝楊僉憲!”
閆璟明白,必須加快行動。
“如此行事,當儘速脫手。”
再看楚王府和魯王府幾位公主郡王,鎮國將軍,輔國將軍,乃至鎮國中尉,閆璟雙手顫栗,冒出一身盜汗。
但是,如不能保全性命,何言報仇雪恥。
馬車分開半日,寧夏王的追兵方至太原。行動不秘,被保衛發明,逮入王府。
楊瓚親身送出營房,待背影遠去,對身邊主簿笑道:“梁主簿這項本領,本官實在佩服。”
分開寧夏之前,閆璟避開王府保護,借出入承運殿之機,潛入右廊書房。謹慎搜尋暗閣,公然找到幾封密信,有寧夏文武,亦有遠近宗室藩王。
在晉王妃眼中,劉良女有點小聰明,也是微不敷道的蟲子,順手能夠碾死,不值得再操心機。反而是寧夏生出的費事,才更需用心。
王妃未見生怒,反令其起家。厥後,喚人取來兩張身契,至太原府衙,劃去楊樂工和劉良女的戶籍。
懷揣安化王企圖謀反的證據,遞交朝廷,舉發藩王罪證,堪謂大功。
路途之上,擔憂追兵趕至,不敢過夜堆棧,隻尋村屯農家,假言尋親,以銅錢調換衣食,借宿一夜。
現在,身在薊州的楊瓚,竟是他獨一能仰賴的“乾係”,能抓住的拯救稻草。
心念生出,便如草生膏壤,每日瘋長,占有全部腦海。
當即寫動手劄,調派王府長史,持腰牌印信趕往薊州。
天子姓朱,藩王也姓朱。
如此險境,實非久留之地。
“隻一點,”楊僉憲笑容愈深,“王爺信中直言,將舉發不臣宗室,可為真相?”
船將沉,不設法儲存本身,等著一起丟命?
“此封儲存,可堵彆人之口,還望長史諒解。”
吃過王府的米糧,不求感激,好歹曉得王爺對朝廷的忠心。
“人死了,戶籍留著無用,自當銷去。”
薊州?
先帝下旨,三年不消,今已兩年。如事情順利,來歲會試以後,朝廷選官,定有他一席之地。
楊瓚遞出腰牌,低聲叮嚀一番。
得知閆璟攜密信叛逃,此中即有暮年手劄,當場驚出一頭盜汗。
召來幕僚,動筆寫下一封上表,痛陳幼年之時見地陋劣,神短氣浮,庸目俗耳,乃至被-奸-人矇蔽,生出抱恨之心,實罪該萬死。
危急將至,必當爭分奪秒。
表書遞出,再冇有轉頭路。
薊州一場戰事,晉王妃兄長領兵援助懷柔,立下不小功績。得天子封賞,升調大同府,手握實權。
屬官一起追到大同鴻溝,落空閆璟蹤跡,恐引來朝廷重視,不敢持續再追,隻能調頭回報,人追丟了。
換上儒衫,進入太原城,尋到一家中等堆棧,沐浴用飯,總算睡了個好覺。
如此行事,即便楊瓚上交,天子大怒,也有藉口推委。
參照蒙元入關,南宋皇室的了局,聰明人都當警省。
更何況,伉儷乾係向來不錯,王妃常能為夫解憂,雖未誕下嫡子,職位仍牢不成破。
王府典寶皺眉,目光中帶著思疑。
閆桓已死,朝中乾係再不成用。
“今幡然悔過,願傾儘力,戍守邊塞,以尊聖德,以報國恩。”
不知該言不幸,還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