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第5頁/共6頁]

“讀書人，探花郎，比咱家手還黑。”

雖不懼文官噴口水，再多也是不痛不癢，可也不能這麼乾！

瞧這景象，是甚麼籌算？

厥後低下頭，掃過兩眼，立時雙眼瞪大，神采發白，額頭冒出盜汗。

兵部炸開，戶部光祿寺也炸了。

得楊瓚手劄，曉得信中之意，當即出運營策，並自告奮勇，往應天府傳話辦事。

心傷皺臉，事卻不能不辦。

“臣……”

群臣垂首，頸後發涼。廖侍郎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劉公公每日睜眼，長隨稟報的第一件事，非金即銀。

想到尺子，就感覺臉疼。

撕信痛快一時，若被曉得，難保不會再挨尺子。

“國庫為何而空？因何人而空？”

“謝十六已就逮，不日將押送都城，經刑部審判問斬。當今，為斷此案，欽差特許，可先於寧波府提審，得其供詞，本相便可明白。”

“抓住了？”

“門生是被人讒諂！”

熊七未升批示使之前，曾在大金所戍守，後轉調錢倉所戍衛，至今已有八年。未猜想，竟在此處看到昔日同袍之物！

“你且歸去，轉告劉瑾，此事本官記下。今後如有機遇，定當回報。”

在象山光陰，常對月獨坐，回想前半生，愴然淚下，更覺鬱憤。

這話打擊麵太大，群臣都是神采微變。

兩邊各執一詞，爭論不下。

王守仁行到門前，俄然頓住腳步。

劉玉笑道：“劉公公隨欽差南下，是為天子辦事。現在手握證據，為戴給諫洗冤，實出美意。鄙人一介布衣，能為劉公公看重，亦是幸運。”

憤意不得紓解，行事脾氣亦產生竄改。

“朕不言，非是不知。”

“可愛！”

“我知。”

端了海賊老巢，竟未有金銀斬獲？

海盜島前，十艘兵船排開，停靠海麵。

奉天殿中，頃刻一片死寂。

“可看明白了？”

戴銑究竟打的是甚麼主張？

“爾等也配！”

身為事件中人，二者一樣的心不太寬。

在遞送過程中，三位閣老同時皺眉。

這讓他如何不怒？

“本官定會查個一清二楚。”掃過三人，熊批示使沉聲道，“本相明白之時，便是罪人滅亡之日！”

“膽小包天！”

“大人，草民冤有冤情！”

見到南京官員，劉玉姿勢謙遜，話語倒是咄咄逼人，直將南京刑部尚書氣得神采烏青。

通政司查閱以後，直接遞送內閣，報於天子。後下兵部議，為剿匪官兵論功。

“綁起來，押入兵船。同雙嶼抓獲的倭商隔開。”

“朕不是傻子！”

“妄你是讀書人，竟健忘賢人教誨，甘為-閹-豎-差遣！”

“私運海商押送雙嶼，番商送寧波、台州兩府，驗其關憑。強盜當場格殺，雙桅帆船收繳，餘下沉海。”

“這且非論，欽差上報，珊瑚樹十五株，寶石三十箱，瑪瑙兩箱，夜明珠四顆，都哪去了？”

同施天常合力，攀上沈嶽藏匿船隻，斬殺兩名倭人，砍傷三名海匪，算是報了當日之仇。

“劉老爺，戴老爺就在這間。”

“彈劾楊先生傲慢，無臣子之操，君子之德，素行貪婪？”

心下考慮，如果此人一向如此，回京以後，無妨在天子跟前說幾句好話，不能重新啟用，也能掛個名。今後兒孫科舉，不至被仇家攔了路，不得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