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捉姦[第1頁/共2頁]
“哭甚麼?”
鬱百歲提著燈籠,不知不覺來到了西廂。
拇指抹去她臉上掛著的淚,誰知那眼淚卻流的更凶。
存亡一線?甚麼存亡……鬱百歲來不及問出心中迷惑,就被霍頃瀾低頭封上了唇。
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那邊不成憐。
“是我,我返來了。”霍頃瀾將她緊緊擁在懷裡,炙熱的鼻息噴在她耳邊:“百歲,是我不好,我不該在我們方纔新婚的時候去邊關,還一走就是半年。現在我返來了,我再也不會扔下你了。”
雖是讓她監督安插,可這裡多的是太後指派來的能工巧匠,又那裡用的到她。
院中的海棠換成了牡丹,水池裡的青荇草和睡蓮也斷根潔淨,彆有野趣的假山重新堆成雍容華貴,她曾經最喜小憩的涼亭亦被夷為高山。
“你返來了嗎?”顫抖的手撫上他棱角清楚的臉,鬱百歲又問了一遍:“是你嗎?”
他們也曾臨窗描眉、剪燭夜話,她也曾於陽光爛漫的午後懶懶的趴在他的膝頭,任他把玩著滿頭青絲。
“看,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自那日霍頃瀾和許棠雲相攜拜彆,近半個月鬱百歲再未見過兩人。
鬱百歲卻孔殷的推開他,渴求的雙眸急於去確認這場夢,“以是統統都是假的對不對?你冇有休了我,也冇有許棠雲,你隻是出征了,現在返來了,甚麼都冇有產生,對不對?”
眼看著吻又要落下,她狠狠抬手:“霍頃瀾!”
帶著狠勁的踐踏,唇齒間很快嚐到了血腥味,她又驚又恨,卻被他輕而易舉監禁在懷裡掙紮不得。
尖叫劃破夜空,方纔還一片烏黑的院子俄然燈火透明。
嘩啦湧進的一群人中,為首的恰是一臉痛不欲生的許棠雲。
輕風帶來了熟諳的氣味,模糊夾著濃烈的酒香,他喝酒了?
或許隻要在這深夜,藉著月色的掩映,她纔敢任悲傷表露,也才氣逼迫本身去承認:
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和霍頃瀾,早已覆水難收……
這不是阿誰待她如珠如寶的霍頃瀾,不是……
“鬱百歲,疆場存亡一線的時候,我奉告本身必然要活著返來見你。我返來了,可你是如何對我的?”他攥著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扯進懷裡,“事到現在我還肯要你,是你的福分!”
兩隻鳥歪歪扭扭,像笨拙的水鴨子,是新婚夜他握著她的手,一點點裁的。
“你們在做甚麼!”
這裡還將來得及完工,藉著陰暗的光,仍能看清窗戶上貼的阿誰雙飛比翼的剪紙。
許棠雲清楚是想讓她親眼看著百歲院一點點被摧毀,也把那些深藏在她心底僅剩的影象連根肅除。
話落,纏綿的吻落在她的頸側。
她卻並冇有設想中的放鬆,乃至感覺在百歲院待著的每一刻,都比刑房的日子還要難過。
氛圍堵塞了一瞬,待霍頃瀾半撫著臉側過來,又是那副冷峻的神情,明顯已經復甦。
高聳的一聲驚了鬱百歲一跳,等看清來人頓時如墜夢中。
他嘲笑,繼而放聲大笑。
第10章 捉姦
他如許說著,低頭吻上她通紅的臉頰,眼裡盛著燦爛的銀河。
“休書……許……”霍頃瀾麵色遲滯,像是很當真的在思慮:“許棠雲,她是要娶的,百歲你放心,我心是你的,娶了彆人,這裡住的還是你……”
霍頃瀾伸手端住她的臉,目光柔嫩一如當年,“如何哭了?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