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綿延不停[第1頁/共3頁]
民氣涼薄,不過如是。湊在一株好處樹上的猢猻們,一旦樹倒了,瞬息散去……
皇上天然不是真的信賴了左越的辯白,真的覺得左越和周青山冇甚麼聯絡。就算他不曉得這安插獄卒一事,但若周青山常日裡和他乾係不好,又怎能把兒子放到大理寺去曆練?又怎能這麼罷休去做?周青山的世情,左越就算不摻雜,卻也必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去。
嚇得太子倉猝跪地,重重叩首,卻也不敢說甚麼。
皇上一笑,指了下地上跪著的那兩人,問道:“你二人可認得這位大人?”
聽得皇上這接連很重的問話,太子但覺脊背發涼。曉得明天這一關,是不好過了。豈止是不好過?而應是……過不去了。
“嗬嗬……除此以外呢?”皇上反而被氣笑了似的,靠在龍椅上,緩緩問道。
頓時感覺事情不妙,但人已經來了,莫非還能半途逃歸去不成?隻能硬著頭皮,裝做冇事兒人似的給皇上存候:“父皇。”
擺佈成果都是一樣的,不如本身個兒痛快一些,並且也不至於給皇上再抓住甚麼把柄。
第四百六十一章:連綿不斷
父皇隻是叫了大舅一人過來,並未叫了他外公和二舅一道過來,且這兩個獄卒供出來的,也隻是他大舅一人罷了,冇牽涉到旁人。以是本日之事,最嚴峻的結果,也隻不過是對他大舅一人的措置,和全部鎮國公府並無關聯。
這番話,聽起來是毫忘我心腸讓皇上重重懲罰他大舅,但實際上,卻還是是在為他大舅擺脫。這兩個獄卒說的再較著不過,就是周青山用他們做眼線和刀斧,做那些欺瞞皇上的事,說是有謀逆之心也不為過。但他卻隻是用了一個輕描淡寫的“以壯官威”來講此事。
太子和周青山進了禦書房,見禦書房裡本日好生熱烈,趙康和曲福城都在,另有兩個獄卒。太子並不認得這兩個獄卒都是誰,之前隻是聽過戚常發的名字,並未見過,但卻曉得,這兩個獄卒,必然都是和鎮國公府有乾係的。
皇上沉色看著左越,見他還算個聰明人,便也冇細究查他的罪。隻是叮嚀道:“歸去你將大理寺甲乙丙丁四個牢房的牢頭和獄卒全數改換,這一次,由你親身遴選。另有大理寺佐卿……朕記得,周佐卿和梁佐卿都是去歲剛到大理寺任職的,想來梁佐卿應是冇甚麼題目,但周佐卿……絕對不能再留。革了他的職,讓他回家思疇昔。梁佐卿也彆忽視了,你幫朕對他好好兒警告一番。”
皇上的反應,實在早在他的預感當中了。就曉得他本日如果在皇上麵前怒斥這兩人,必然會引來皇上的肝火,但卻仍舊著意為之。見這架式還不清楚麼?皇上是有備而來,隻怕內心早就定了措置的體例。他就算好一番唯唯諾諾地辯白,皇上也是不會信賴的。更會抓住他這和昔日裡分歧的態度,再做一番文章。
“恕罪?周青山,你讓朕恕你哪一個罪?”皇上沉聲道。
可除此以外,他又能如何說呢?莫非還能直接說,鎮國公府在朝廷的各司各衙門都安插了眼線,為的就是實際掌權?再笨拙、再想要摘清本身,他也不至於如許做。
他若現在就過河拆橋,今後指不定會讓本身麵對腹背受敵的狀況呢。
周家勢大,又仰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周家人在皇上麵前,不似其他大臣那麼唯唯諾諾,乃至於比太子和宸王這些個皇子們,腰桿子還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