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此事古難全（5）[第1頁/共4頁]

我理直氣壯道：“是啊。你若不信賴我，是不是我也要思疑你和容華公主？”

“真的？”

“甚麼挑選題？”

傅惟怔了一瞬，訝然道：“你曉得了？”

他關門退下。

我就曉得他必然要去傅惟麵前挑釁是非，冇想到這才返來第一天，他便迫不及待去打小陳述了……的確長舌婦！

他安然道：“是，我的母妃出身宋國官宦人家，她曾奉告我，當年宋懌曾思疑宋昭詐死，多次派人暗中尋覓他的下落，一向冇有找到。厥後，我瞥見你戴這對耳墜，又聽你說你外祖父是江南人，心中模糊有些思疑。質地做工如此上乘的金飾，平凡人家毫不會有。直到我在你家中見到你祖父的書畫，終究必定了猜想。”

他並冇否定。

傅惟沉默不語，鳳眸稍稍眯了眯，內裡幽深莫測。燭火騰躍搖擺，映著他的側顏，愈顯剛毅。

他的目光瀲灩而清澈，眼波流轉，脈脈凝睇我半晌，複將我拉起來，緊緊抱在懷裡，輕聲呢喃道：“玉瓊，你真好。”

嗚……

我恍然大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然，思及本身多次曲解他，不免又有些慚愧，咬了咬唇，道：“那你為何不早些奉告我？”

“甚麼意義？”

或許隻是彈指斯須的工夫，我卻感覺有平生一世那般冗長。他分開我的一刹時，我彷彿丟了魂，心中茫然若失，卻又好似被甚麼東西滿滿填住。

我平複著氣味，乖順地伏在他的肩頭，心中甜得無可言語。

他的聲音柔若東風，薄唇貼著我的臉頰，成心偶然地掠過，惹得我陣陣戰~栗。我昂首看他，他的眸光清澈而深沉，彷彿極是動~情。

“傳聞你與元君意暗通曲款、過從甚密，乃至公開在宮中摟摟抱抱……”他睨我一眼，閒閒道：“可有此事？”

傅惟的身子顫了顫，難以置通道：“息賁？”

我清算好衣衿，開門一看，原是常叔。

心下動容不已，我將紅豆裝回錦囊中，貼身收好，複緊緊抱住他，埋首在他頸間，一時候不知該說甚麼。

皇上一貫主張清心寡慾，在男女之事上非常禁止，自即位至今近二十年，後宮嬪妃獨一六人。推己及人，他也要求皇子們先立業、後立室。諸皇子中，獨一傅辰因長年進獻國庫而遭到皇上嘉獎，立了正妃，其他根基都是光棍。

緋聞這類東西，根基都是越描越黑的。何況，想都不消想，傅辰大嘴必然會添油加醋，停止一番繪聲繪色的描述，讓我辯無可辯。

我愣愣地看著他，相互的鼻尖悄悄廝~磨碰觸，呼吸相聞。他的薄唇近在天涯，彷彿隻要我稍稍行動，他便會毫不遊移地貼上來。

我笑嗔他一眼，道：“千步香香味甜膩，焚了以後，千步以內都有香氣，我如何能夠喜好這類風~騷的東西？不是給我用的，是要獻給元皇後的。何況，這配方內裡還少了一味香料……”

“好，我信賴你。”我笑著，用力地點了點頭。

傅惟問道：“甚麼東西？”

我點頭，感喟道：“息賁無藥可治，不過院使醫術高超，皇上也許還能撐上一兩年吧。那日皇上奧妙召我入宮，給我了一道挑選題。”

想了想，我摘下瑪瑙耳墜，“阿惟，你可曉得這耳墜從何而來？”

傅惟從腰間摘下一枚錦囊，我翻開一看，竟是一把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