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第1頁/共2頁]
這時方太醫卻似又想起甚麼,回身對薑灼道:“薑醫女,方纔老夫奉旨去為聖上請脈,竟是安穩了很多,老夫現在對醫女,隻要‘佩服’二字可說。”
“方太醫在說誰,義甚麼?”秦宴有些含混,忍不住又問:“是您方纔說的義太醫令嗎?”
隻不過,方太醫這時卻已閉了嘴,明顯並不想答覆秦宴,反而又提起了王攀的過往:“十多年前,王攀不過是靠著王巍得聖寵才走了捷徑,進入太病院的小郎中,甚麼醫理、藥理皆是不通,老夫還聽人暗裡群情,這一名不學無術,當初就是在鄉間取香灰為人治病的,弄出性命後便跑到長安城尋王巍餬口活,成果三兩下後,倒當上了太醫。”
方太醫笑著搖了點頭,不免恨恨隧道:“那王攀一屬儘皆庸醫,連類中與中風都不分,怎能胡亂醫治,想是聖上差一些便被遲誤了。”
薑灼忙衝著方太醫一見禮:“小女不過儘了大夫之力,不敢舔得這‘佩服’二字,方太醫之仁心仁術,纔是小女最為佩服的。”
聽到這話,秦宴捧著肚子哈哈大笑:“本來是個郎中,真真風趣,倒瞧他常日端得端莊八百。”
“當日若鄭公能進這太病院,怕是當仁不讓的太醫令吧?”秦宴在中間問道:“可惜鄙人無緣投入鄭公門下。”
“小女不敢當。”薑灼立時低頭謙善道。
秦宴立時一愣,看著薑灼道:“不會是……聖上之症,你去給治了吧?”
“十六殿下乃是慢驚,風痰結聚乳塊,小女在未央宮給他服了油珠膏,回到錦香殿又加一味長生丸,乳塊自是排了出來,殿下現在已然無恙。”
秦宴這會子嗬嗬地指了指王攀的屋:“瞧見冇有,此人倒了,我們太病院總算要得了平靜。”
“如當代人皆知鄭無空,卻已然忘了義正元,另有幾人曉得,義正元之醫德醫術,毫不輸於鄭公。”方太醫彷彿在跟本身嘀咕,隨即有些傷感地搖了點頭。
剛踏進太病院,薑灼便瞧見裡頭多了很多人,倒又規複了些昔日忙繁忙碌的氣象,再不如前些日子那般,一進到裡頭,連人影都尋不著,不過也有些平常的,常日王攀的屋,這會子不但上了鎖,甚而還貼上封條,看來是有人前來查過。
兩人進到裡頭,本來方太醫也在,現在正拿著一本書柬在瞧著,見薑灼出去,衝她點了點頭。
倒是方太醫這時放下醫書,猛不丁誇獎起了薑灼:“本日在未央宮,薑醫女臨危穩定救下十六殿下,老夫當時就在外頭站著,倒是瞧得真真,實在佩服得緊。”
“那是你冇趕上好時候,”方太醫這時倒來了興趣,道:“十來年前,這兒但是大家爭破頭想來的地兒,不為甚麼成名得利,而是世人皆有向醫之心,那會子太醫們都想著精進醫術,無事便坐在一塊會商六脈五常,哪像今時本日這般蠅營狗苟,義太醫令又是個不拘一格的,當日差一點便請動了醫聖鄭公,要不是厥後出了事……”
這會子薑灼的心竟“怦怦”直跳,恨不得立時上前問方太醫,可知當日義正元如何被人誣告,阿誰所謂害死沈氏的方劑,現在到底能在那邊尋著?
秦宴“嘿嘿”一笑,坐到方太醫劈麵道:“這會子起碼被罰了俸祿,總該謹慎了些,如此也好,將那害群之馬轟走,免得不知何時,咱太病院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