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蓮中人[第1頁/共2頁]

“娘娘......虎魄會幫你......統統傷害你的人......十足都去死......”

舞已漸歇，歌聲漸悄。“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

皇甫覺把她攬在懷裡，拿著酒杯一口一口喂她。賢妃淺笑退下，麵色自如。她跟了這個男人太長時候，曉得褻玩的女人隻是玩物。

月上中天，繁星萬點。疑是蒼穹倒轉，仙子謫落人間。皇甫覺似是瞧得癡了，雙手已是鬆暢懷中嬌軀。淑妃神采慘白，隻是癡癡望著他。

“皇後呢？”她問道，孔殷的切磋著虎魄的神采。

淑妃被她拉著走了幾步，猛地轉頭，又看向皇甫覺。雙眸當中已有盈盈淚光，悲傷絕望丟臉等候各種情感，諸般交雜，如同風打青萍，一片混亂，卻更加楚楚不幸。

虎魄和順的看著她，“在虎魄內心，主子是最美的。”

蓮瓣又悄悄合攏，蓮中人俏俏立於中間，明眸皓齒，盈盈一跪。

她咬著下唇，眼波橫睨他一眼，似喜非喜，似嗔還嗔。明知底下嬪妃眼裡已是刀光劍影，卻捨不得說一個“不”字。

千點燭火簇擁著一朵緩緩開放的白蓮，蓮心有一少女婆娑起舞。轉合起承，俯臥仰就，翩翩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舞姿曼妙，歌聲清越，“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樓高望不見，儘日雕欄頭。”

她不怕本身被拂了顏麵，底下多少人悄悄笑話。她隻怕身後的男人，至心難測。

“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采紅蓮。”

淑妃頓時破顏一笑，拋棄賢妃的手，緊走幾步，來到皇甫覺的麵前。看了看皇甫覺身邊空位，麵上便有遲疑之色。皇甫覺長臂一伸，將她攬到膝上。她驚呼一聲，瞬息紅霞滿麵。周身都是他炙熱的氣味，想掙脫手腳倒是堅固有力。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西洲在那邊？兩槳橋頭渡。”

皇甫覺微微一笑，向她勾勾手。

虎魄將她腰中絲絛細細理好，笑著說道：“主子天然不老，宮中有幾人能比得上您的麵貌？”

掐絲琺琅蓮花鏡，鏡裡美人神采當真。

她怕了，她迷戀這個男人。她迷戀他的麵貌，迷戀他的身材，迷戀他的笑容迷戀他的和順。因為有了癡念，以是驚駭。

賢妃笑著來拉她的手，“mm，回座吧。你還怕冇機遇跳舞給皇上看嗎？”

他緩緩一笑，看向席上諸人，“良辰美景，不能虛設。你們已聽了最好的曲，看了最好的舞。都散了吧。”

皇甫覺在她耳邊低低笑道：“就坐這兒好不好？”

極細的黛子螺將遠山眉描得極長，桃花變成的胭脂漸漸挑染。烏髮鬆鬆斜挽，鬢角隻壓一朵桔梗海棠。牡丹鳳凰紋浣花拖地長裙，悄悄一旋，滿室生春。

淑妃的心漸漸下沉，她瞧見了賢妃唇邊對勁隱晦的笑，也聽到了身後一聲幽歎。她隻能緊緊環住他的藥，換上明麗的小臉，語帶嗔怨，“皇上，她有臣妾都雅嗎？”

虎魄的眼垂垂迷離，呼吸粗重，“淑妃不會風景太久的，您也不能動手。”

堂上還是輕歌曼舞，不知有幾人真正賞識。

皇甫覺目不轉睛，神采多少怔忪。見蓮瓣合攏，垂垂遠去，伸出右手，似欲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