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洞房[第2頁/共3頁]
眼睛俄然亮了起來,笑容中模糊幾分純潔,“他去了......他還是拋下了她......虎魄,她們都一樣,是不是,是不是?”孔殷的問著,帶著幾分謹慎翼翼。
“是。”
小巧看著自家蜜斯神情冷酷,端坐不動,神采倒是慘白至極,曉得她隻是憑著一股倔氣苦苦支撐,天子語氣又是喜怒莫測。她牙一咬,“撲通”就跪了下來,“皇上恕罪,娘娘慕仰天顏,心中忐忑,連著幾晚都未曾安枕,是以略顯蕉萃。”
“哦?”皇甫覺看看小巧,“你這丫頭倒是護主心切,可貴口齒聰明。”複又傾身燕脂耳邊,低語晏晏,“你真的,這般敬慕我?”
手從重重綾羅中伸出來,用力攥住酒杯才氣止住輕顫。男人的氣味離的很近,淡淡的龍涎香。
虎魄沉默半晌,“皇上已經離了未央宮。”
指掌交叉,合頸交杯。她一閉眼,酒杯就唇。酒香這般濃烈,是沉藏了多少年的女兒紅?爹爹,你在桂花樹下埋得那壇,十七年的那壇,是否也這般醇,這般紅,紅的就像女兒心頭的一滴血。
“皇後......仙姿玉質,天人之姿。”雖是字字考慮,倒也不滿是恭維。
“嗬,”纖纖玉手拍了拍胸口,笑意嬌憨,“寢息吧。明晨還要夙起,我但是要做最美的。”
這是他的洞房,每個男人平生都有一次的洞房。
“嗬!”溫熱的氣味撲在耳畔,指掌彷彿不經意的拂過臉頰,“這一身行頭很重吧,累嗎?”黑眸漫不經心的掃過侍立一旁的宮人,“服侍主子梳洗。”
這一杯酒卻重若千斤。
皇甫覺即位一年,至今尚無子嗣。乾係到皇家血脈,也隻能擾了天子的洞房花燭。
虎魄必定的點點頭,“主子在皇上的心目中纔是最首要的。”
陪侍的福全趕緊捧過了幾色點心,“娘娘幾近一天未進膳,先墊墊肚子吧。”手腳敏捷的接過酒杯,對身後的宮女低語幾句。
第一眼.....皇甫覺內心冷靜唸叨,對勁的看到她眼裡的氣憤轉為驚詫。眉微微蹙起,語氣暖和,“酒太烈了,換一杯吧。”
福全緊隨,叮嚀掌事寺人宮女頭細心折侍。
福全表示蕊白下去,見皇甫覺斜長地鳳眸正悄悄地盯著他。再看看燕脂,直如泥雕石塑。額頭上頓時就是細細的一層汗珠,變態即妖啊。內心正拿捏不定,皇甫覺已淡淡開口,“甚麼事?”
部下的人在微微順從,“彆動!”說話固然帶笑,卻也藏著不容順從的嚴肅。
“你看皇後如何?”
疼痛,又從心底絲絲蔓蔓的牽涉開來。扭臉避過他的手,“臣妾......不餓。”
他的手指苗條誇姣,黑眸當中飽含歉意。燕脂一言未發,接過酒杯,一飲而儘。耳畔一聲輕笑,模糊幾分苦澀,“好好歇息。”起家由福全服侍著穿衣,大踏步拜彆。
福全不敢擔擱,清了清嗓子,“皇上,溫良媛落水了。太醫說良媛已有了兩月的身孕,不敢用藥,賢妃特來叨教陛下。”
西配房中,爹爹的眼那麼殷殷的望著她。她說了甚麼?縱使是天仙下凡,若不是我心頭所想,與乞丐屠戶又有甚麼辨彆!
帝後大婚,自是昌大煩瑣。
燕脂展開眼,幾近是憤怒的看向皇甫覺。他的手正壓在她的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