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恬嬪[第2頁/共2頁]
恬嬪似是一怔,隨後笑意又深了幾分,半喟歎道:“娘娘好福分。”
這裡不是她的未央宮,也不是太後的延禧宮,弦絲雕花的架子床,隔幾步便是一架紅木石心龍鳳呈祥的插屏,屋內不設熏香,隻要花架上一盆象牙白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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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嬪笑笑,手指自鬢間一掠而過,“娘娘飲藥時毫不猶疑,是信賴臣妾,卻不知方纔在外皇上已親口試過。皇上……性子最為涼薄,對娘娘卻如此保護,這便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
恬嬪的手還是穩穩的停著,笑意不淡。
燕脂的神采垂垂清冷,望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核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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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站起家來,深深望她一眼,邁步便行,“恬嬪的茶,本宮心領了。擺駕,回未央宮。”
頭模糊作痛,情感便如火星般一點半點伸展開來。屏風後傳來腳步聲。
她這一推,便使得浮蓮凸雕的白玉碗一傾,藥汁灑了出來,皇甫覺的緙服前襟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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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倚在床頭,悄悄望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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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簡樸清算,坐在恬嬪的書房,清泠泠的眼隔了含蓄的茶香,鎖定了她,“恬嬪心中……但是有本宮想曉得的事?”
她的聲音綿軟糯甜,模糊閩浙一帶口音,語氣卻不是全然的阿諛。
她如此坦誠,到讓燕脂的肝火一滯。她隻見過恬嬪數麵,隻覺她平日都是低眉斂目跟在賢妃與祥嬪身後,現在看來和順也不過是一層假裝。
白芷、川芎苦中帶香的味道直沖鼻端,燕脂的眉頓時便蹙了起來,手一推,冷冷道:“是藥便有三分毒性,你見哪一個好人每天拿藥煨著?”
她徑直從床榻下來,坐到打扮台前,脫手將頭髮反綰而起,從紫檀金飾盒中拈了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
恬嬪愣了愣,長睫毛撲顫了下,隨即又抿抿唇,“娘娘生臣妾的氣了。臣妾確切不悲傷。溫如玉與臣妾一年進宮,金陵四大師族裡溫家與簫家本就是死仇家。她出事了,臣妾自是犯不著貓哭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