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弔唁[第2頁/共2頁]

燕脂望著正中的牌位，“端妃溫氏”，口中喃喃一遍，唇邊有一抹暗澹的笑意。持了香，在正中的蒲團跪倒，合手抵額，閉目拜了三拜。

作者有話要說：估計，有能夠，或許...會有二更。

熟諳的人,熟諳的陳列。

送走了皇甫鈺，他的表情一向都很好，見海桂冇了聲音，隻是鳳眼掃疇昔，腔調懶洋洋，“持續說。”

海桂出去時，燕脂正在操琴。

她穿了對襟雪緞衣衫，似是方纔沐浴過，頭髮半濕，散在身後。隻拿指尖撥弄著琴絃，曲調遲緩單一，反幾次複一曲《漢宮月》。

靈堂當中檀香嫋嫋，隻要兩個守靈的宮女。海桂揮揮手，她們便悄無聲氣的下去了。

打滾，哭。

燕脂第二天便從海桂口中得知，已逝端妃的蔘湯中被人偷偷加了當歸、葛根、紅花三味活血之藥，脫手之人乃是賢妃的貼身服侍拾藥。拾藥懼罪他殺，宗人府夜審賢妃，乃是賢妃為了小皇子的扶養權，對端妃下了毒手。

海桂恭聲答道：“皇上說，那是繁華的敬愛之物，連同繁華常日用慣的東西，都一併葬了。”

皇甫覺漸漸勾起唇，“提及來，她跟朕最久……她想要的，朕便給了她。奉告邢曜，明早朕要見到她的供詞。”

琴音嫋嫋，於低迷處歎了三歎。她側著臉，有半晌不動。悄悄開口時，聲音便有幾分漂渺，“繁華的大聖遺音琴呢？”

皇甫鈺張口欲言，神采奇特，“皇兄……”皇甫覺皺眉等著他，“甚麼事吞吞吐吐？”

未央宮一如既往，屏開芙蓉,帳設瑞腦，琉璃掩映，蘭薰如龍，燈光重重，人影幢幢。踏進宮門時，燕脂心中幾分恍忽。清楚是分開未久，倒是到處陌生。腳下遲緩，隻覺山石樹梅後隨時會轉出一人，既驚且喜：娘娘，您終究返來了。

九州清晏殿。

皇甫鈺哦了一聲，語氣有些悻悻，“雪域的安閒劍，皇嫂的師兄……咦？皇兄下的手？”

琴音緩緩傾瀉，昂揚處清越，低徊處幾次。直如兩人執手相望，喁喁低語，拜彆依依。

皇甫鈺打起精力，“延安侯要反啦？”